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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確定余亦時是真的一顆沒吃,他早上來補作業之前還特地數了數。又過去一周,還是那麼多。

孟翡終於忍不住提醒余亦時:「時哥,你抽屜里的糖怎麼不吃啊,都放多久了,別過期了。」

余亦時垂眼往桌肚裡看了一眼,沉默片刻才想到會過期這件事。

「保質期是多長時間?」

「這我哪知道,一般這種糖保質期都不會太久。再說你現在不吃就算沒過期放到夏天就化了。」

不想吃。

不吃,糖會過期,會化掉,會壞。

余亦時不知道出產日期,也不知道保質期。

糖的保質期到底還有多久,什麼時候就不能吃了,什麼時候會變質。

什麼也不知道。一片空白。

余亦時嘗試給有關聯的人打電話,可不是聯繫不上就是說不知道。就算是內部人員也不知道確切消息。

一點點線索也沒有,如同大海撈針。

他只是想知道最後一顆糖什麼時候會過期而已。

余亦時拆了一顆橘子味的水果糖,有人說這個會好吃、會甜的。

……

酸澀的味道刺激口腔,逼的人想流淚。

最後一點糖塊化開在舌尖上,餘味只有極致的苦。

余亦時喝了一口水,苦味被溫水沖淡了些。

又騙我,明明不是甜的。

-

高三的時間好像開了倍速,a班更甚。

高考倒計時就掛在前黑板上,一抬頭就能看到那令人窒息的數字。

剛開始時孟翡還會吐槽吐槽這也太有壓力了,到最後他也沒了聲。複習時間緊到一句說閒話的時間都少的可憐,每天的倒計時如同大山一般壓在背上,連從桌面上抬頭的力氣都沒有。

如此高壓環境下,所有人都憋著一口氣。課間高三年級更是安靜如雞,就連14班的教室也沒有玩鬧聲,所有人都在自己座位上抓緊時間複習。

邱皮來巡視的時間也少了。偶爾午休時路過高三年級,看到的都是一個個挺直的腰杆。

他有時會提醒大家午休是用來休息的,同學們總是嗯嗯敷衍他幾聲說馬上就睡,在他走了之後當耳旁風一樣繼續寫。

開玩笑,別人都在學習沒休息,自己怎麼能睡。

一分一千人這句話從早聽到大,已經根深蒂固在心裡。高三生們收了所有的心思,一心備戰高考。

嚴寒盛夏,苦讀十二年終於到了最後關頭。

連續三天,學校門口的家長一直守在門口,內心默默為自己孩子加油鼓勁。

徐雪時不時看一眼時間,內心焦急:「還有十分鐘就結束了,兒子一定能行。」

余管顯的淡定許多:「冷靜冷靜,兒子肯定沒問題的,你還不相信他嗎?」

想到余亦時,徐雪稍稍平復下來。看著門口人滿為患,她忽然想起簡易了。

「余老闆,」她低聲說,「你說,要是小易也在,是不是更圓滿一點?」

余管一愣。

那天余亦時的狀態不對,徐雪去敲了19樓的門,始終沒人開。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很準,結合兒子問余管的問題以及別的什麼,一個答案很快就浮現出來了。

徐雪追問余亦時,可他什麼都沒說,也沒有反駁。

後來有一天,余亦時忽然去找了她,問她怎麼僅憑一顆糖知道保質期。

……

這是余亦時懂事後徐雪第一次看見他哭。

沒有撕心裂肺,沒有涕淚橫流,徐雪就只看到她兒子眼眶周圍紅了一圈,似乎是在忍耐情緒。

徐雪聽見他說:

「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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