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嗅觉引导人生 (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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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有希望了。我说:什么希望?她说:她还不如我呢。

我问她:她是谁?

她说:就昨天跟你拉着小手逛街的那位。

我说:哪一点不如你了?

她说:长相啊,她很一般。

当时我只是笑笑,我只说了一句话:我就是喜欢这个一般。

还真是的,我也许喜欢素华的就是她的素。而她走到我的面前,我闭上眼睛,就看见一个香飘飘的仙女。其实不闭眼睛也是一样的。香飘飘,这是我发明的形容词,量身定制的。

补充一下,我之所以说这是一个认知我的嗅觉天分的偶然机会,不是说我之前完全不知道我有这么一个超越常人的天分。其实,一直有人说,你太厉害了。我想不起来说的是什么了,因为这样的情况太多了,我能闻出某人在哪里,躲在什么里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我厉害?我当时,许多次,也只是听听而已,完全没有往心里去。并没有为此而得意,就觉得这是一件很普通很无聊的事情。

认识了素华后,我才有了一个男性的性的觉醒。不是说之前没有,只是对女性似乎没有那种真正的兴趣。我自己也在心里说自己就是一个怪人。

但认识素华后,我对女人,不光是对素华,终于有了一个性的感觉。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拥有一种很有用的天份。即:嗅觉。应该倒过来说:拥有嗅觉特别灵敏这种天份或者按有的人的说法叫特异功能,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而在跟素华一起毕业(我连蹦带跳跳到硕士毕业的时候她正好本科毕业)、一起结婚(受累,这话好像有语病,其实不见得,你再想想)、一起进入汉华干细胞研究领域最顶尖的申城第一干细胞研究所这一路上,我的嗅觉天才一路爆发。

(题外地注解一下:昂语词sorry写成“骚蕊”则形似,写成“受累”则神似。我个人觉得神似更重要,于是取“受累”,形似粉或音似粉不妨念成“骚蕊”,我没有意见。)

这么说吧,我不知哪一天发现,我不用看显微镜下面的实物,仅凭嗅觉就可以说出,那是肝脏细胞还是神经细胞。

同事们一开始不相信,我们当场打了赌。他们拿出各种细胞来,蒙上我的眼睛,打开瓶盖,让我猜是什么。有一次,我说,不对,这不是细胞,这是病毒,这种病毒的名字我说不上来,但我见过,知道这是一种腺病毒。

补充一点,在我们研究所里,要闻这些细胞或者病毒,按规定必须戴上口罩。也就是说,我是透过口罩、或者说在排除了口罩本身的气味后辨别出那些微生物来的。

他们服了,于是我们美美地吃了一顿昂贵的大餐,在申城最高档的地平线上。好多年后,他们还隔三差五地抱怨那顿饭让他们(两位男士)花掉了各三个月的工资。

很显然的事情:我能够一路高歌猛进,成为在国内乃至国际上小有名气的年轻干细胞专家,跟我的嗅觉一定是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