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4/5页)

蝶。坟头土色正新,明显是有人培土了。想来是位故人,还是位非常了解苏母的故人。

苏云起试了试纸钱灰,还有点温度,祭拜的人是刚离去不久。

秦泠雪道:“看来有人早来一步。”

“我从未曾听娘提起过有什么认识的人。况且当年娘下葬时,也无人知晓……”

“要查查吗?也许是你娘或者你爹的亲戚朋友。”

苏云起从竹篮里拿出东西,一一摆开,“不用了。”

“许是你的远房亲戚。你不是一直都想多知道些一点你爹的事吗?”

苏云起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嗯。可惜,娘一直都不愿意提起爹。”

秦泠雪宽慰道:“可能提起了会伤心。”

“也许吧,看她的样子,我也不敢问。后来想问,已经没有机会了。”

摆好瓜果,点了香烛,又烧了些纸钱。火光在坟前雀跃,映着苏云起的脸,他低着头,脸上有一些悲伤。跟着苏云起这么多年,秦泠雪第一次发现他的背影是如此的……孤单。

想想这些年,不管任何时候,任何事情,苏云起总是第一时间挡在他前面。不问原因,毫无保留地相信他、纵容他,甚至宠溺他。这样不求回报的付出着,他当时的心情是怎样的?

秦泠雪的心里泛起一阵感同身受的酸痛,无论走多远,走多久,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那抹鲜艳夺目的红。于是他安心地肆意妄为,只因为有个人在身后为他遮风挡雨。他非常肯定地相信哪怕山崩地裂,山河变色,苏云起都不会丢下自己。秦泠雪比相信自己还要相信他。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就再也离不开这个人了。

苏云起取出酒水,倒一杯,悲戚道:“‘人生有酒须当醉,一滴何曾到九泉’!”饮了酒,拉秦泠雪一同跪下,道:“娘,孩儿不孝,怕是要让苏家绝后了。”他转过脸,火热的目光盯着秦泠雪,“此生,只求与泠雪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一抹红晕在秦泠雪脸上染开,“你娘会恼的。”

“不会,只要我过得好,娘会理解我的。”

“真的吗?”

苏云起揽过秦泠雪的肩膀,认真道:“嗯,真的!”

又叩了几个头,便牵着秦泠雪回到马车。

明晔把马车驾到一座破败的院落前,房子年久失修,有些地方已经没了屋顶,院子里也长满了荒草。苏云起下了车,站在门口环顾了一下院子,转身对秦泠雪道:“这是我家。五岁那年,我娘患了重病。大夫束手无策,娘不忍我沦落为孤儿,苦苦哀求大夫救她。大夫说若是遇到医圣,应该还有救,娘带着我一路寻来,可惜,那时她已病入膏肓,医圣也无力回天。葬了娘之后,医圣见我孤苦一人,还算聪明伶俐,就收下了我。我就在这个房子里住了十年。”

苏云起拾级而上,推开了正堂的门,门头上的灰“噗噗”地往下落。房间里依然是他离开时的样子。

“我已经很多年没进来了。每次祭拜完娘就立即离去。物是人非,不忍再看。如今,带你来看看我幼时的家。”苏云起牵起秦泠雪的手。指着一块满是污渍的地,落寞道:“师父就是死在这里的,这污渍就是他的血。可恨到现在我还找不到凶手!”

“你师父生平可曾与人结怨?”

苏云起道:“师父一生与人为善,悬壶济世,怎么会跟人结怨?”

秦泠雪道:“你师父死时身上有什么伤?”

“师父是被人一掌击在天灵盖上打死的。等我回来时,他已经……”苏云起回想起师父死前的惨状,一时悲从中来。“前几日我让颜歌行查那个白发人。后来查到十年前有个白发的少年曾拜访过我师父。时间上正好和师父去世的时间吻合,不知我师父的死与那人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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