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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生覺得自己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他放開葛八一的衣領，一點點將褶皺撫平。

&ldo;你真的想多了，就這麼簡單的幾個拳頭，有什麼意思，怎麼能算是我的報復呢?&rdo;他說著眼底是掩不住的嗜血的光。

對蘇梨做了那樣的事，打了幾拳竟然就以為是報復，真是天大的笑話。

蘇梨又不是他養的一隻小狗。

葛八一看著鄔生的眼睛，重重呼吸，&ldo;難道你還想要了我命?&rdo;

鄔生看著葛八一的眼睛再次失笑，&ldo;要你的命?我倒是想要，可是有意思嗎?&rdo;

他退後兩步攤手，&ldo;看你的樣子你沒後悔也沒害怕，更沒贖罪的意思，那要你的命，又有什麼意義。&rdo;

葛八一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龜裂，&ldo;你什麼意思?&rdo;

鄔生看向葛八一的眼神，除了冰冷還是冰冷。

&ldo;還能是什麼意思，你做的事，是什麼罪該受什麼樣的懲罰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法律會做出判斷。&rdo;

&ldo;你為你的所作所為承受代價，簡此而已。&rdo;

鄔生伸腳將一邊的四方桌勾了過來。

&ldo;至於我們……古有割袍斷義，今天我也就學學古人吧。&rdo;

他看著面前的四方桌，&ldo;以後我們之間，也就像這桌子，恩斷義絕。&rdo;

話音落下，鄔生抬腳，重重一劈。

伴隨著劈劈啪啪的爆裂聲，四方桌一分為二。

&ldo;不要!&rdo;葛八一大喊，卻早已來不及。

他看著一分為二的從四方桌，眼睛充血。

&ldo;鄔生，你會後悔的。&rdo;

葛八一聽著門外傳來的腳步聲，低低說了一句。

張組長他們緊趕慢趕終於趕到了，一進來張組長就抱住了鄔生。

&ldo;鄔生啊，你不能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我們理解你的心情，人交給我們，法律會處罰他的。&rdo;

鄔生低頭看著張組長，拍拍他的肩膀。

&ldo;你放手吧，我不打。&rdo;

張組長抬頭看著冷靜得不行的鄔生，愣愣放手。

&ldo;快把人抓起來!&rdo;

葛八一擦擦嘴角鼻子流下的血跡，深深看了一眼鄔生，就被一起來的公安帶走了。

&ldo;你…想開點吧，事情還沒到最後沒法挽回的地步，算是幸運的，我們會好好調查審問的。&rdo;

張組長拍了拍鄔生的肩膀，嘆息一聲走了。

鄔生看看站在空蕩蕩的凌亂的屋內，呼出一口氣也轉身往外走去。

到了門口，鄔生一不小心就看到了窗台上放著的黑色石頭。

他一瞬不瞬的盯著那塊黑色石頭，盯著盯著，眼底的冷硬堅冰一點點支離破碎。

那顆黑色的石頭，是十幾年前，年少調皮的他去了外地，看到黑色的石頭拿回來忽悠葛八一是外星隕石的。

葛八一明知道那不是，卻將這顆石頭收了這麼多年。

鄔生的拳頭重重砸向了牆壁。

鄔琪華趕到時，正好看到這一幕。

&ldo;別打了，都出血了，你這手怎麼硬得過牆壁。&rdo;

鄔生被鄔琪華抓著手，想掙脫最後無力停下，&ldo;媽，我…&rdo;

&ldo;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難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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