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部分 (第3/5页)

个方向冒出数之不尽的大戟,公孙瓒临危不乱,借助马势铁矛横扫而过,一举荡开,噗噗两声闷响,矛锋刺透两名冀州兵咽喉。

然而就是这出招的工夫,公孙瓒本人身上至少挨了三四戟,所幸长戟破甲能力大大逊色于矛,未曾伤到披着双层鱼鳞精甲的公孙瓒。不过这个状况还是把他吓了一跳,看来自己屡次受阻,非只张颌一人之功,其手下战斗力甚冀州郡兵远矣。

公孙瓒猛然想起逃回的手下描述对方大戟士非常厉害,这个厉害不单单是指个人武艺,还有配合,诸卒合作无间,盾为壁,戟如林,骑士冲之不动,纵是强行突入,则陷入阵,绝难杀出。公孙瓒本没在意,以为只是败将为逃避战败责任随口编造的谎言,不想果真如此。

耳不断传来白马义从兄弟的惨叫声,无数年的朝夕相处,公孙瓒甚至能单纯凭借声音认出其人是谁,这一刻,他心如刀绞。他们为了保卫家乡,保卫大汉国,终日与乌丸人、鲜卑人厮杀,他们没有丧命于胡人之手,却死在原,死在同族人刀下……

公孙瓒一拽马缰,拐向右侧,白马义从随之向右旋转,张颌急忙命传令使挥舞各色战旗,调度诸队、屯、曲阻击围堵,不过由于白马义从并未深入阵,张颌虽是使劲浑身解数,亦是拦截不住。

公孙瓒带着白马义从成功破出方阵,马上绕阵施射,冀州大戟士一排排箭倒地,如果把白马义从的骑射比作暴风雨,冀州人的还击则是毛毛雨,不在一个档次。盖因公孙瓒冲出对手方阵前有意打击弓弩手,冲乱其型,这时弓弩手尚在队率、屯长的鞭策下重整旗鼓,当然反击无力了。

众所周知,幽州突骑号称天下第一,光武帝因之成就帝业,耿弇亦因之成为“韩信第二”,白马义从则是幽州突骑的拔萃,马上颠簸也影响不到他们,射箭又快又准,大戟士转眼间死伤略尽,将弓弩手暴露在白马义从面前。

“杀……”公孙瓒策马突入手无寸铁、装备简陋的弓弩手间,大矛挥舞,格杀数人,白马义从随之而至,肆意冲撞践踏。

张颌使白马义从两侧的士卒向外突出,欲合围歼之。公孙瓒的反应也不慢,杀戮数百弓弩手,见好就收,再度拐向右方,击破冀州兵边翼,边驰边射,绕到方阵后方。

就在双方激战的时候,有百余白马义从顺利过河,他们也不与公孙瓒会合,而是在一名屯长的率领下来到冀州方阵正面。他们显然没有察觉到自己主公急于出阵的原因,冒然杀进阵,虽成功斩数十级,却伤亡过半,那名屯长手臂被长戟小枝勾住,险些割断,血流如注。他带着残余数十人逃出一箭之地外,一脸震惊之色,他平生突阵次数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哪次不是以一敌十,纵然是和胡人对垒也不曾出现过一比一这等夸张的伤亡数字,搞什么鬼,冀州兵这么强?

张颌和公孙瓒两人都没有注意到那百十来人引起的小小波澜,双方都视对方为平生仅见的难缠人物,哪里有心思旁顾他事,就想着怎么弄死对方。

公孙瓒来回驰射于旁,调动对方弓弩手,将可能受到的远程打击力度降至最低,然后趁隙浅显突击,占到便宜马上撤退,一再重复,百试不爽。

张颌手没有成建制的骑兵,对于公孙瓒近乎无耻的打法无可奈何,不过他还是尝试反击,比如在某一个区域集兵力,故意露出破绽,诱惑公孙瓒攻击。

公孙瓒很谨慎,屡次避开陷阱,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公孙瓒失足陷阱,被张颌猛烈围攻,甚至他下令后方的弓弩手不要顾忌,尽情施射,要知道白马义从可是和己方士卒混杂在一起,这就等于不分敌我。

连续三轮箭雨覆盖,冀州人被误杀者不少,但白马义从死得更多,足过三百,白马义从过河者不过两千,加上先前的损耗,仅剩下一千二三百人。

公孙瓒逃出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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