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4/5页)
也许一个是虚情假意,一个是自我陶醉,于是完成了“交易”。
以郑妥娘来说,她是秦淮名妓中的佼佼者,可以有权选择寻芳客,但除非是实在看不顺眼,难以忍受的人外,她仍然无法拒人于千里之外。
毕竟,她是落了籍的妓女,大爷只要舍得花银子,就得陪大爷寻乐子。
这些年来,郑妥娘接触过为数不少,各种不同年龄、身份的寻芳客,以她的肉体供人取乐、发泄,换取对方口袋里白花花的银子。
即使,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也得强颜欢笑,付出她的青春与自尊,满足花钱的大爷们的需要。
当然,为了“职业道德”,她必须奉献一切,却永远保留了情感。
常言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话虽不公平,却是事实,一个出卖灵魂与肉体的妓女,怎么可能对每个寻芳客付出情感?至少郑妥娘就从未付出过。
她对这方面,是抱着逆来顺受的态度,(几乎所有的妓女都如此),已经是麻木了。每次当寻芳客拥她入房,带着几分醉意,向她动手动脚时,她不会有丝毫的感觉,更不会冲动,即使对方在她赤裸的肉体上发泄,也无动于衷。而几乎是每一次,她都把眼泪往肚里流,双目紧闭,任对方为所欲为。
所以,常有跟她有过肌肤之亲的寻芳客,在一起谈起时,就会说她毫无女人味、冷感、不解风情,下次再也不敢领教了。
可是,今天晚上却不同,当朝宗向她提出,要求她展露赤裸的胴体时,使她微微地感到了颤栗。
而当朝宗以竹笛吹起一曲金缕农时,她就毫不犹豫,不知不觉间随着笛声,翩然起舞,一时兴之所至,在轻吟歌词及曼妙舞影中,一袭轻纱被挥开飘落了。
接着,一片红色的胸衣又应手即落,飘飞开去,露出了那迷人的、晶莹的、洁白无暇如玉似的裸体。
就在侯朝宗忘其所以,停止了吹笛,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时,她也情不自禁的投进了朝宗的怀抱中。
这是郑妥娘从未有过的冲动。
记得当年,外地一位土财主来逛秦淮,一眼便看中了妥娘,出了一千两银子为她点大蜡烛。
当夜,那位中年财主要为她宽衣解带时,她硬是被吓得哭了起来,最后还是在连哄带骗下,非要吹灭一对龙凤花烛,在黑暗中才肯上床,钻进被窝里才把衣服脱了。即使后来阅人已多,司空见惯,对寻芳客要求欣赏她的裸体已不足为奇,但仍然坚持“可望而不可及”,只许在灯下观赏,不可动手。
若要真个销魂,必然要吹了灯才上床,否则,她就会当真的翻了脸,任你是天王老子,她也不在乎!
此刻她却是情不自禁,向朝宗投怀送抱,双手紧紧地勾住他的脖子,激动地道:“侯相公,抱紧我,亲我……”
侯朝宗有些愕然,但毫不迟疑,就势将她搂紧,吻上了她的朱唇。
四片唇相交,紧紧密合在一起,一股热流,从彼此的舌尖上,传送到对方体内,狂炽地燃烧起来。
热吻中,朝宗突然将她轻轻推起道:“妥娘!我不能这样对你。”
妥娘微微一怔,惊诧道:“为什么?”
侯朝宗道:“我原来只希望,能欣赏到你最美的体态,与愿已足。可是……”
妥娘嫣然笑道:“现在你已不能满足了?”
侯朝宗激动地道:“是的!此情此景,只要是个男人,那怕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也会无法克制的!”
郑妥娘笑问道:“为什么要强自克制?”
朝宗反而惊诧道:“妥娘!你不怕我对你……”
妥娘未加思索道:“如果我对你有所顾忌,会约你今夜来相见,会一丝不挂的投入你怀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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