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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至。」

「你當是獎學金好了。」

紀和抬起頭,「我決定與紀泰同一陣線。」

「你這樣脾氣會吃苦,萬一紀伯欣與紀泰言和,你兩頭不到岸。」

「那就落到水裡好了。」

今敏頓足,「我從未見過你這樣的笨人。」

紀和安慰她,:「什麼都有第一次。」

今敏凝視他,「唯一叫我放心的是你倆搞笑本色在緊急關頭忽然倍增。」

紀和申請助學金並不順利,至快也要待到明年年初才能得到答覆,列德大學採取精英制,每年找籍口淘汰不少學生。

紀和氣結,問今敏:「你如何成功維持生活?」

今敏答:「苦苦經營。」

「現在我知道了。」

今敏說:「每年走進合作社,打開書單,眼前一黑,每本起碼百多美金,今年一共需要十一本書,只得硬者頭皮在別的地方省……」

在同學之中今敏頗是個笑話,誰掉了一個銅板她會第一個撿起來。

此刻紀和擁緊今敏肩膀,「噓,你已成為業主。」

今敏用袖子擦眼角。

傍晚,他們搬離紀家。

紀泰這樣說,「紀和其實你不必離開,我走投無路之際或許還可回來。」

「我倆早已超過廿一歲,我不信我倆會餓死街頭。」

今敏大聲說:「講得好。」

兄弟二人只整理一些基本衣物就走,紀泰那些華麗的運動器材全部留下。

今敏說:「丟下一步叫『魔鬼』的跑車不覺得心痛?」

紀泰說:「我自今日起重生。」

紀和第二天早上要到醫院拆腿上石膏,他也開始新生。

今敏的鎮屋在一個比較雜亂地區,許多有色人種聚居,骯髒活潑的孩子在街上玩耍,肥胖樂觀的婦女在門前攀談。

友善,團結,但不是精英,鄰居以為他們是三兄妹。

誰進了屋子,紀和紀泰倒抽一口冷氣,倒不是因為牆壁殘舊破落,潔具污穢,而是四處貼著標語:「入屋脫鞋,洗衣五元,費用先惠,不可浪費廁紙,不得擅取冰箱食物,禁菸禁酒,除大考期間午夜十二時前熄燈鎖門………」

紀泰大叫:「在人屋檐下,焉能不低頭。」

紀和說:「寒天飲凍水,滴滴在心頭。」

今敏笑嘻嘻站在一旁。

她用手指著幾桶油漆:「你,刷牆,你,洗廁所。」

紀和長這麼大還未乾過這等粗活,手足無策,唉,百無一用是書生。

紀泰卻說:「交給我做,紀和,這些用具不對,你到附近五金店去買這些與那些。」

紀和走一趟回來,又發呆,他發覺紀泰已把上下兩見浴室洗的乾乾淨淨,前後判若雲泥。

他笑嘻嘻,穿著汗衫,毫不介意做醃雜工作,他這人有許多隱性優點。

接著兩兄弟幫手刷牆,修電器,換燈泡。

今敏很滿意,「這個月房租可以便宜五十。」

這真是最難賺的五十元。

「我們睡哪裡?床呢,什麼家具也沒有?」

今敏扔兩隻睡袋給他們。

紀和十分為難。

紀泰笑,「原來不能吃苦的是你。」

他呼嚕嚕睡著。

紀和仍在斗室里感慨萬千,這一年的遭遇說不出來怪異,叫他手足無措。

他仍然想念母親,她待他親厚,無微不至,無話不說,一點私心也無,真是個好母親,不幸中的萬幸,孤兒碰到一個十全十美的母親,紀和更加感激這位羅女士,在他心目中,她是他唯一的母親。

他撥電話給羅女士,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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