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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敏心灰意冷,雙手緊緊掩面,不想見人。
這時病房門口傳來一吧聲音:「有什麼大不了,我與新夥伴已經談的七七八八,新店就要開幕,今敏,到我處來做營業經理。」
是紀泰到了。
他坐到今敏身邊,「人家要拿文憑,不過想找一份優差,你已經有好工作等你,還擔心什麼?」
今敏掩著臉。
他揶揄:「為一個學位仰藥?你是第一個那樣的女子,一般女生都選擇為情自殺。」
紀和使一個眼色,叫他停嘴。
紀泰卻說:「我講的都是事實,把我們兩個嚇個半死,你內心好過嗎,你看看紀和,哭得頭都腫起。」
紀和連忙說:「我沒有哭。」
他站起來,他已決定做這件事情。
紀泰問:「你這時候去什麼地方?」
「我有事,你小心陪著今敏。」
紀和在醫院衛生間用冷水洗一洗臉,便到學校去見系主任。
秘書問:「紀先生,你有預約嗎?」
「我有要緊事,請知會莊信先生。」
「你有事,見訓導主任也一樣。」
「不,我非見莊信先生不可。」
「但是——」
這時辦公室門打開,莊信走出來,見是紀和,他說:「咦,我最優秀的學生紀和,什麼事,進房來說。」
秘書隨即笑:「紀先生,你可以進去了。」
紀和用手搓一搓面孔,坐下來。
「紀和,你看上去十分疲倦,也別太用功,有空到處逛逛,嗅嗅玫瑰花香。」
「莊信先生,我來見你,是為著今敏逐出校的事。」
莊信狐疑,「今敏,是啊,她犯了校規,我給她解釋機會,可是她無言以對。」
紀和忽然鎮定,一個人真正豁出去,心情反而平靜。
他說:「莊信先生,你是希望今敏把所有作弊學生的名字都交給你。」
莊生十分尷尬,「紀和,這件事與你無關。」
「這與十九世紀撲殺女巫有什麼分別?」
「紀和,校有校規,列德是百年名校,不容有學生犯規。」
「莊信先生,學校的目的是教育,並非懲罰。」
莊信有點氣惱,「紀和,我身為教育家,已有廿多年經驗,這班學生實在頑劣,非懲罰不可。」
紀和毫無懼色辯:「一班學生,幾乎一半以上作弊,剽竊,抄襲,明知故犯,身犯奇險,莊信先生,你不覺校方亦有若干責任?」
「一個國家,人民都是賊,政府是否應該反省?一味嚴刑峻法,可行不可行?」
莊信又坐下來,深深吸一口氣,「說下去。」
「列德是名校中的名校,學生爭得頭崩額裂才進的大門,平均分九十以上還得接受面試,可是學生仍然覺得功課繁重深奧,難以完成,何故?是否因為校方將水平升至難以高攀程度?」
「這正是列德校譽。」
「今敏是優異生,她的成績無人能及,校方可否給她一個機會?」
「已決定的事實不能推翻。」
「法律不外乎人情,若有十三名陪審員決策,相信今敏可獲得機會。」
莊信看著他,「列德不愁沒有優秀學生。「
紀和微笑,「是,因為他們教育自己:帶著八科甲等進校,考得一等榮譽離校,故此從來無人懷疑列德是一間劣校,只求分數,不講人情。」
「紀先生,你有何不滿?」
「莊信先生,讓我向你全盤坦白:你要找的人是我,我才是真正的女巫。」
莊信把眼睛睜得老大。
「我紀和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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