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陈胜末路 (第2/5页)
充分建立,使秦锐军成为胡亥在军中进一步开展军队思想工作的理想土壤。
“嗨!”章邯和陈平同时施礼。
“章邯,你要是不适合在咸阳待的时间过长,可以和上卿、郎中令等商量一下,集中用几天时间研究战策,然后再集中用几天时间做推演。只要大部分的问题可以解决,其他小问题通过邮驿和快传保持你们之间的沟通。”
胡亥对章邯说完又对陈平说:“军心问题,上卿可选雒阳或者陈留,分批召集秦锐中护军进行商讨,也可择时去秦锐各主要营帐巡视,直接掌握士卒的心态。”
两人再次施礼领诏。
“具体这一役将来如何打,我依然是旧方法,就是充分授权给你们,尤其是章邯。”胡亥小手一摊:“反正会打仗的不是我,而是你们这些将军,我只要结果。”
项梁想要陈胜的命,而胡亥则想要项梁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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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胜还活着。
此刻他正站在戎车上,望着大泽乡的亭驿土墙。经过一冬的土墙上,青苔已经变成了褐黑色,虽然现在已经进入初春,但以前曾经走过的那条穿过市集街通往北方的道路,道中原先那两道泥沟依旧干硬着,白瘆瘆的反射着惨灰太阳的光。
陈胜手中拿着一条炙鱼在发呆,他真的无比怀念当时那炙鱼的味道,怀念在鱼腹中发现的那块写着“陈胜王”的帛绢。
季节不对,所以想要像当初打到成筐的鱼并能同时炙烤给数百戍役去吃已经做不到了,士卒们只在河沟刚开化不久的泥水中弄到了几条熬过冬天还很有些奄奄一息的鱼,专门洗净炙给大王吃。
陈胜很遗憾,那块帛绢在他称王时粘在一块木匾上,悬在了王座后面的背景墙上面,当做他上承天命称王的证据。只是在败出陈县时这证据早就被陈胜大王忘掉了,自然没有带出来。
陈胜心里想着,若是一手炙鱼一手帛绢,恐怕这感伤的意味就更浓厚了吧。
三千骑军中,当初一同举事的戍役已经所剩无多,陈胜继续感伤着,一起从乡亭出来的铁杆兄弟胡武和朱防也被自己杀了。而在现在看得到的人中,恐怕只剩庄贾一个了。
其他的人当然并没有都战死或被铁杆兄弟霍霍死(想到此,陈胜对杀了胡朱二人的内疚感一下减轻了许多),还有一些在吕臣的军中,不在眼前而已。心里虽然知道,可眼睛看不到,陈胜突然对身侧这支队伍产生了极大的陌生感。
为谁辛苦为谁忙?自己当初揭竿而起极大的成分是被逼无奈,但不能否认的是内心中摆脱闾左生活的渴望也起着重要的作用。
咬一口炙鱼,这口味比当王那几个月所吃的珍馐差的太多,可带来的回忆却如此的丰富和值得回味。一个一个的人脸随着鱼肉的咀嚼不停地闪现,周文、吴广、田臧、李归、武臣、蔡赐、张贺、邓说、伍逢、朱防、胡武……或意气风发,或坚定刚毅,或亲切和善……不知不觉中,陈胜的咀嚼停止了,不算凛冽的风消失了,士卒们的来来往往定格了……整个天地都静止了。
陈胜一头从戎车上栽了下来。
从陈郡败出后一直处于精神高度紧张中,在东去无望的情况下,陈胜再也支撑不住,终于病倒了。
大泽乡是山东起义的始发地,陈胜吴广起事后随即向南向东发展,大泽乡本身并没有成为战场,几乎未罹兵灾,可在各股大小势力的过境中,青壮也基本流失殆尽。那条短短的集市街上虽然仍有数家小铺开张着,但守摊的不是妇人就是老人,面对着寥寥的街,寥寥的客。街上原有的一间医铺兼卦摊早就关张了,陈胜这一病,竟然是连找个行医术士来诊治都找不到人。
还好,诱拐庄贾刺王的忌高是个真方士而不是个演员,在这年代,医归于术,术士们同时也大都有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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