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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拿眼看人,惜字也如金。
那军官也不是个善茬,破口就骂,“滚蛋!废物你看清楚你拦的是谁的马?”
他也不恼,大拇指懒洋洋越过肩头,往身后的刘戎一指,抬头眯眼看向那军官,“不是我坐,是他。你大,还是他大?”
那军官看了一眼手足无措站在路边的刘戎,脸色须臾之间变了好几茬,终于翻身下马,十分不服气地甩了一把手中的马鞭,故意打在废物的裤腿上,气闷地走了。
他牵着抢来的马,又回到路边的甘蔗林外,开始一个个检查马鞍和缰绳上的盘扣和活结,有些地方,他又动手松开,再重新系紧。做这些时,他一句话不说,仿佛旁边的刘戎根本不存在,只管埋头做自己的事。
刘戎傻傻站在原地,觉得十分尴尬,忍不住问他,“您怎么称呼?”
他手上的动作一停,从马肚子底下侧抬起头,斜着看一眼刘戎,又收回目光开始干自己的事。
正当刘戎觉得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马肚子底下传来一声因长期喝酒而沙哑的嗓音。
“郭搏雄。”
刘戎看他身披盔甲,腰间佩剑,都极其普通,皆与一般士兵无异。满脸的络腮胡须夹杂着些许白色,眉目憔悴,眼窝深陷,一时竟难以分辨出对方大概年岁,只觉得他面相沧桑显老,于是便自作主张地叫了一声:
“郭大叔!我就拜托给你了!”说完,望着他呵呵傻笑。
郭搏雄正好确认完马,站起来刚指着刘戎想说话,身后忽然传来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呵呵,你叫他大叔?他才二十四。”
刘戎看到来人,顿时眼前一亮,好似看见救命稻草。
“谢瑜!”
“十八公子好。”谢瑜背着一个单肩木质医药箱,两侧腰间分别插着一柄短刀,一把匕首,像是既能防身,又能手术的工具。
刘戎看他一副行军打仗的行头,不似刚才那样闲散,便知道他的队伍即将要开拔走了,立即上前抓住他的手。
“你跟我走!”
谢瑜眼神一愣,很快又含起笑意,“公子您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刘戎还没答,西南王突然带着庄贤和一干武将骑马打此经过。看到他们,刘翦皱眉问道,“怎么军医还在给你看病?孩儿你没事吧?”
“略有些不适。”刘戎趁机提,“父王,就让这军医跟在我身边走吧。途中我要是不舒服,他还能帮我看看。”
西南王道,“也好。”又看向谢瑜,“那你就跟着他,好生照料。”
“是。”谢瑜恭顺地低着头,态度谦卑。
西南王又对刘戎说,“我给你拨了三十个人,途中护你周全。”说完,马鞭一挥,朝身后喊,“你们跟他。”
“是!”三十个甲士齐声应答,很快离开刘翦的大部队,来到刘戎三人站着的地方,整齐排好,听候调遣。
西南王最后交代了一句,“我和庄先生在前。你在中间,跟着你二哥走就行。老三在后头。”说完,未多做停留,领着庄贤,策马向前去了。
刘戎看着那三十个新来的生面孔,完全不知所措,只能大眼瞪小眼。
愣了半天,三人之中,首先出声的,居然是惜字如金的郭搏雄,“你们分成三组。盾牌兵在最外侧,左右两边各五人。中间走戟兵,内侧枪兵,也和盾牌兵一样,每边五人。公子你在最中间,我给你牵马,谢军医走我后面。”
“好……”
“明白。”
“是!”
刘戎弱弱回答,谢瑜笑容阳光,三十个士兵回答得齐声响亮。
刘戎坐在马背上,前面是看不见尽头的一字长蛇阵,后面也是人头攒动的大部队。左右两侧,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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