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3/4页)

。人少地荒,到处是废弃的田,这支人定居下来,不再去采集。春天到了,将地里的荒草烧掉,重新撒上采集回来的草种子(黍,粟),种子成熟了,将别块田的猪,羊赶进田里。这田里的出产便是人,猪,羊的食物。

这一支始族人建设了自己的巫祠,叫做夏。在夏时代没有人的名字,也没有“族”的名字。只有一个崇拜的名字,叫做夏。

象夏人这样的方式叫做田牧。田牧跟种植不一样,跟畜牧也不一样。请读者想像一下,这样的生产收获极低极低。但是,就是这样,从采集到田牧也经历了很长时间的摸索。如果说从田牧以后的生产叫做土地生产,那么,田牧以前,也包括田牧在内,只能叫做人工生产。从采集到田牧,人工生产的比重逐渐增加,直到从“副业”转变到“主业”。夏人排除积水,划分领地,扑杀田里的鸟兽,补种种子,挖沟扩田,恢复瓜果的种植,等等。

夏人的田牧生产一定是极其艰难。早期的时候,人口的失散很多。稀疏的人口与鸟兽为伍,鸟雀以惊人的速度繁殖着,黍,粟适宜于干燥的土地,是太行山地区的特产,不适宜河洛的低湿土地生长。在夏人以前,黍,粟只是草种子,人们只是在饥饿的时候才吃。

夏人的种植是前无古人的事情,就象南庄头人烧制出来的第一片陶片。夏人走上了种植的道路,找到了自己的生存方式,在伊洛生存下来。如果不是这样,如果伊洛也象半坡那样的“墟”下来,象“太昊”那样墟下来,那么仰韶文化就失去了最后一块土地,华夏史也就象世界的古文明一样发生断代。如果是这样,源自伏羲人的几千年的文化积淀将消失于墟,历史将是别一种记载。

夏人的种植生产叫做田牧。这是一种极其原始的生产方式,象半坡人那样的壕沟围起来的村落叫做田。田里生长着禾草,畜养了动物,始族人的居住都在田里。如果说原始社会共同劳动,共同分配,用在夏人的社会形态却很合适。这样的生产方式也只能是共同劳动,共同分配。在以后的几百年的时间里,夏人开始有了中心氏族。一个中心氏族有若干的依附人口。这依附的人口不一定住在壕沟里面。依附人口的出现,是因为采集的方式进一步的困难,那些离散的人口就不能不以依附劳动的方式。在今天,有工厂主和工人。在皇帝时代,有地主和农民。在夏时代,就是依附劳动。

依附劳动的开始也就是分工的开始,社会的人口开始分做生产者,生产的管理者和积累的消耗者不同的部分。田牧生产一旦出现,现代意义的社会结构也将出现。田牧生产的出现立刻就出现了“族”的划分,叫做生产氏族。生产氏族是具有生产关系的社会群体。从社会形态上讲,仍然是始族 ,始族的联合。就生产的关系讲,中心氏族,或者叫首领氏族实现了对积累的占有,而依附的劳动,以及后来的依附氏族则没有占有。

依附劳动显示了一种新的生产力,这种新的生产力能够产生积累,能够将一点点的生产剩余积累起来。这样的积累在始族的关系中较难实现。

壕沟围起来的一块块的土地,人畜杂居在里面,这就叫田。一个氏族都有几块这样的田。田里长着粟类和瓜果。秋天的时候,粟成熟了,却并不收割,任凭在地里自然的风干。夏人没有粮食仓库,没有堆积粮食的地方。吃多少就到田里去采集多少。几年以后收获越来越少,于是就放一把火,将田里的禾草烧掉,再重新撒上种子,长出禾来。羊,猪就放到田里自己找食吃。这样的种植,收获一定是极低的,可是,夏人还只能这样的种植。经常的大量的劳动是修整沟渠,以防羊,猪逃逸和防止野兽来袭击。如果生产的粟不够吃,就再去开新的田。繁重的粮食加工,以及到地里收割由女人来做。

田间管理,开辟新田都是很繁重的劳动,这繁重的劳动由依附工人来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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