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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常力突然看到父親一抬手,隨即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雨中,司馬家大院前的擂台上,兩名高手正在以死相拼,一柄長刀架住長劍,一柄短劍封住短刀,兩人眼對眼牙對牙,血流遍體,卻沒有一個想到退出這生死場。擂台上的血被雨水衝到台下,滲入泥土。
這大地本就是鮮血滋養的。
台下高聲叫好,掌聲雷動,仿佛在看一出最動人的戲劇,只是這齣戲逼真到血肉橫飛。
司馬家大院內,司馬南端坐在太師椅中,身後是司馬光和給他打著傘。司馬南看著眼前的一隊全副武裝的護衛,忽又看向來福,眼中閃動著寒光。
&ldo;來福,你說,常家的結拜兄弟怎麼會知道那件事的?&rdo;
來福額頭頓時冒出冷汗。
&ldo;回老爺話,當年的事難保會有幾個漏網的。而且常家在這明德鎮有幾代人了,他們也一直在尋找大明寶藏,卻一無所獲,所以難保找個外人來……&rdo;
來福沒說下去,因為有些事不必明說。造謠只需說三分,七分靠聽者的想像即可。更不用說司馬南這種多疑的人,有時什麼事都沒有,他也會懷疑人。
果然如來福所想的那樣,司馬南冷哼一聲,站了起來。
&ldo;去把常致成和他的那個拜把子兄弟,王山為給我請來。&rdo;
大院裡的那隊人立即上馬,踏著雨水,出了司馬家直奔常家大院而去。
夏日居里,東方倩茹推開窗戶,深吸一口濕潤的空氣,緩緩吐出胸中的濁氣,臉上露出難得毫不做偽的笑容。
天空陰霾飄著雨絲,偶爾還會有閃電在烏雲間滾動,隔很長時間才會有雷聲傳來。雨滴細微處似霧般飄灑,猛烈時又如傾覆了一盆水般,天地間籠罩在水霧裡,人在地上向上望去,仿佛是水底的魚在向水面之上張望。人之渺小無智,便如湖中的魚,以為水面以下便是天地的全部了。可對於魚來說,魚只生存於水中,天地再大與它又有什麼關係呢?魚的天地只是水面以下。
一時間,東方倩茹神思恍惚,進入了禪定般的境界。
&ldo;如果你每天都能有這樣的笑容,那我甘願少活十年。&rdo;
司馬長山打著傘,從院外走進來,他一身白衣,肩頭不知怎的淋到幾滴雨,陰濕了,如梅花般點綴。腰間因槍傷而圍了條汗巾子,裹在白衣裡面,倒像是婦女的胸圍裹錯了地方。
東方倩茹看去,仿佛看到師父花自安自外面走來,不覺中發起呆來。
&ldo;表妹,你不要緊吧?&rdo;
司馬長山到了窗前,收傘,再抬頭時東方倩茹的目光已恢復靈動。
&ldo;大表哥,你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舅舅那沒事了?&rdo;
司馬長山站在窗前收斂起微笑,嚴肅了起來。
&ldo;舅舅讓我來和你說聲,咱們的同學,錢秀雅今天早上死了。&rdo;
&ldo;這麼快?&rdo;
東方倩茹禁不住嘆息,眼中的光彩一暗,似乎死去的是多年的知交好友。司馬長山看在眼中,心裡疑惑不解。
現在明德鎮內外幾乎所有人都知道,錢秀雅因情仇想至東方倩茹於死地而後快。只可惜錢秀雅命運不濟,死在了東方倩茹前邊,沒能完成心愿,甚至都沒傷到東方倩茹分毫。
兩個人明明勢同水火,東方倩茹怎麼會為錢秀雅的死而惋惜呢?
東方倩茹似乎看出了司馬長山的困惑,搖頭輕笑。
&ldo;我想,這世間最了解我的人,大概就是秀雅了。她早看出我不會鍾情任何男人,所以就算是死也要把地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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