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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受苦了。
见妻子歉意地看着他,苏居甫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把腰间的扇子抽了出来往掌心敲了敲,寻思着他爹是凭何得罪了他娘,还得罪得这么深。
这厢夫人发了话,苏谶缩了缩脑袋,抚着胡须呵呵笑了两声,也不敢看夫人,抬起头来作势寻摸牛车,以示对夫人吩咐的听从,百依百顺。
不一会儿,苏谶还是跟儿子上了牛车,苏夫人说到做到,没有给其转圜的余地。
牛车未尾,苏居甫和其父挤在一堆箩筐麻袋后,苏长公子是个在任何地方下都能给自己找个舒服姿势的人物,此时他就背靠在牛车后面的挡背上,手搭在一只将将好让他放上手臂的麻袋上,翘着二郎腿,腿随着牛车的走动一翘一翘,嘴里则问他身边端端正正盘腿坐着的太子老师:“爹,你又做甚了?”
“什么话,什么叫做我又做什么了?”苏谶吹胡子瞪眼睛,怒瞪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不孝子一眼。
“说给我听一下,指不定我还能帮帮你。”
“你能帮什么?”苏谶不屑,“好像你气起你娘来的时候比我少一样。”
“嘿……”苏公子一拍手掌,乐道:“你还别说,还真比你少,偶尔那么一两次,我不等她生气就跪地求饶,我娘一见我就乐呵呵的。”
可不就是乐呵呵的,气笑的!苏谶也是被儿子这城墙一样的厚脸皮气笑了,笑骂道:“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没脸没皮的儿子。”
宫里想让梅娘进去冲喜。
“爹,到底是什么事?”苏公子用手肘推了推其父,道。
“还能是什么事,”苏谶被儿子影响着脚也放开了,姿势虽没儿子那般豪迈,但到底也是背靠着挡背放松了下来,“你梅表妹的事。”
“又找你了?这次是谁?”
“太子。”
苏居甫脸上那戏谑的笑止了,眉头微拢,“他们不是连苑娘都找过了,怎么又找上您了?”
他父亲说是太子太傅,其实是个虚职,太子都三十多岁快四十岁的人了,比他爹小不了几岁,哪还用得着什么老师教他。他父亲挂着这个“太子太傅”这个虚职,不过是太子那边用这官位牵住了他父亲,主要用来牵制他那能用钱生钱的妹夫而已,他父亲不太招皇帝陛下的喜欢,连带太子也不太愿意见他,一年到头都进不了几次东宫,这是朝廷上下都知道的事情,但东宫那边用不到他爹,但他们找他爹就很方便了,一传就能见,苏居甫不是很喜欢朝廷这般利用他爹,向来对那个与皇帝陛下一脉相承地狠辣的太子颇为忌惮,微词也不少,这厢听始央宫找过他爹,东宫也找上门来了,还没等到他爹说话,苏公子脸上难掩不悦敛着眉头就道:“上次您不是已经拒了陛下吗?”
苏谶乃卫国先帝在世时候的三科状元,是卫国出了名的天纵奇才的大学问家。他此前是当今皇帝顺安帝当太子的时候身边的人,如若不是半途出了事被流放他乡,他如今也是朝廷重臣之一了,如今他被召了回来,但用处却跟以前是太子的辅佐之臣不一样了,他如今是当今和当今太子用来牵制以他女婿,儿子以及以他为裙带联结起来的势力的一枚重棋,朝廷忌惮他的名号,要利用他,但又不给他实权让他做事,苏谶对着皇帝和太子也难有好心情,一见他们也难免直言不讳,顺安帝一找他说佩家的事,苏老状元郎也是直接与顺安帝说了,他这是在害给他忠心耿耿做事的佩家。
当时顺安帝扭过头指着门,连个滚字都没与苏谶多说,苏谶回来被夫人和儿子问起也是呵呵笑,说陛下听到他的拒词了。
苏居甫与他父亲一同去过始央宫和东宫,自是知道他父亲面对皇帝与太子那从不多做周旋的态度,不解陛下都找过他爹了,知道他父亲性情的东宫怎么也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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