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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的眼皮掀了掀,似是认同了此事,她便连苦笑也在脸上僵了,半晌,她小脸上再次荡开了苦笑,只是这道苦笑,比此前的苦笑要更是苦涩万分,“那我写信给父亲,问问他的主意,可行?”
“这个倒是可行,”封公公老神在在,“最近你父可是动作频频啊,连太孙也被你父兄带出去为民造福了,想必为你操劳也是愿意的。”
佩梅低下了脑袋。
公公们说她可以,皇帝陛下要砍她的头,她也忍得住慌张惶恐,但被封公公这般说道一句,她的眼泪已夺眶而出。
是她无用。
是她愚蠢。
她低首匆匆用手帕擦过眼泪,快快抬起头来,若无其事道:“那我现在写信,公公们等我一下?”
“可成。”要修太监房,最好的想必有他一间,吴公公想修,封公公也想修,他比吴公公还大两岁,没几年好年头过了,趁死之前住住干燥的新屋子,算是死前享福了,好不容易在陛下手里能讨到这么个享头,封太监只想此事快快执行。
佩梅写了信,两个公公也接了,等他们离去,佩梅愣在凤栖殿正殿的门口,听着宫女关上正宫宫门的推门声,等到门吱呀吱呀地合上了,落锁的声音也响起了,她缓缓转过头,与身边的三娘道:“姑姑,公公们,似是有些着急?”
是啊,是着急。
像太孙妃这样的小傻子,这辈子他们都碰不上第二个了,怎么可能不着急。
三娘沉默。
面对三娘的沉默,佩梅叹了口气。
此信清晨就送到了来上朝的佩准手里。
佩准听来送信的太监说是他女儿的信,想来想去,到底没沉住气,在相好同僚的掩饰下,偷偷走到一边,打开了信。
打开一看,他差点一口气撅过去,同僚看他面色不佳,过来关心问他怎么了,佩准险些潸然泪下。
末了,他还是把眼泪憋回去了,回同僚道:“吾家有女初长成。”
知道气人了。
这是纯粹负责在为皇帝做事了。
佩准站在人堆里上朝。
今日是朝廷的大朝会,来的人甚多,禄衣侯告病没来,有几人参了禄衣侯几本。
参禄衣侯是朝中常事,皇帝的宠臣不上朝,不多参几本,那是御史失职。
其中有御史参本还带了佩准一笔。
佩准打起精神还想打个哈哈,岂料这官员参禄衣侯时,也顺道参了禄衣侯岳父一笔。
他那是禄衣侯岳父的姐夫德和郎当朝咬人。
曾经卫国最是风流倜傥的状元郎对着御史一顿手舞足蹈,口水喷到了对方的脸上,上面的皇帝还假装看不见,也不喝止,垂着眼皮跟睡着了一般。
末了还是左丞相出面,止了纷争。
这一顿吵,把佩准也吵精神了,还以为下面他也得出来吵一架,孰料户部尚书出列之后,剩下说的皆是国家大事。
这下没人敢吵了。
国家大事面前,要是有人意图用鸡零狗碎的小事碎稀掉大事的厚重,不欲这人张口说上第二句,更无需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