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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吩咐,自有带刀侍卫熟练上来,拖着人出门宰了。
谈正事便是谈正事,皇帝不允许任何人拿无足轻重之事对抗国事。
国事庄重,涉及地广,佩准在翰林院任职,经管修书撰史,起草诏书,记录皇帝起居,偶尔担任科举考官等事,这次议论的国事,不在他职责范围之内。
是以,他陪着诸大臣站了两个多时辰,从卯时站到巳时,站到饥肠辘辘,两眼放空,皇帝一放朝,诸臣皆拱着个腰摸着饿空了的肚子出门,他也是不例外。
这厢,他还惦记着女儿书信中事,犹豫了再三,到底还是没有上前去找姐夫,而是跟相熟识的同僚步行出宫。
佩准在翰林院当职多年,不事升迁,有同僚要升迁,品性能力过得去的他帮忙,过不去的他也不得罪,如今成了翰林院的老人,不仅是在翰林院,他在各处官衙里面也颇有些人缘。
除开同僚,在朝为官的,皆是读书人,有些乃他自己的亲师兄弟,有些是他老师叔伯的弟子,有些甚至还是他曾担任过考官的学生,佩准要是非要跟人攀关系,这满朝文官,过半他皆能攀得上。
像他这样手里有点权,身后背景盘根错节知道惜福保命的大小官员,朝廷里历来皆有几个,佩准以往是当中最不起眼的那一个,现如今,他是最打眼的那一个。
自从他女儿入了宫当了太孙妃,至今差不多三年,佩准从同僚一众的恭喜声中,到如今有同僚开始刻意跟他保持距离,佩家的局面一变再变,日子再不复以往的省心。
当初皇后一道懿旨,造成了今天的局面,便是家里不问朝事的女眷,这几年也接受了佩家这天命不可违的天命。
最是不愿麻烦娘家人的老母亲也开始去跟娘家人来往,受了些奚落也咽下了,只为能给家里拉来一些助力。
佩准这两三年,日日皆在思虑当中度过,如今头发白了全头,在这日搓夜磨压力极大的日子里,他反倒想开了,又恢复了往日乐陶陶不拘一格的性情。
不管如何,佩家也到了如今这个境地,老天就不想在他这一代饶过佩家,那他就见招拆招,拆不了便带着全家一起躺着让皇帝宰就是。
禄衣侯府因着最近被皇帝劫了家底,姐夫怒不可遏,听说气得还去皇帝面前哭过一场,佩准就不打算拿他那臭女儿的事,再去给姐夫添堵了。
不能什么事都麻烦姐夫这一系,这人情用多了,不知分寸,亲家也容易变仇家。
路上,一起而出的几个相好的同僚各有去处,佩准乐呵呵与他们拱手告别,将将分别,才走几步路,就听身后有人喊:“佩大人。”
佩准笑呵呵地转身,等着他这个与他们家关系颇好,还同是世交的同僚过来。
“郑大人。”
“佩大人。”
“一道走几步,”跟佩准相好的翰林院官员郑大学士也是史官,还是国子监的授业老师,此前帮着佩准看信的人便是他,他与佩准一道走着,“刚才我听送信的公公说,是梅娘的信?”
“是。”佩准颔首。
“这内宫的公公给你送梅娘的信,是什么样?我可能知晓?”郑仲宣说罢,解释道:“你家的事,我跟我父亲还有族中一些长辈皆一一商讨过了,本家的信,前两日便送到了都城。本家的家长的意思是这忙我们帮也得帮,不得也得帮,当年我曾祖父与你曾祖父本是黄山山人座下的弟子,我们两家本就有这缘分瓜葛,早前我来都会试,也是你家接待的我,我和你撇清关系太难了,到时候我说我跟你没关系,陛下也不会信。”
佩准听了心下一跳,左右看了看,见与他一道同路的官员没有几个,大家皆是各走各的,他跟世交小声道:“那也没必要走这么近,避着点总归是好的。”
皇帝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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