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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的女官前去照顾诩儿,一来,她不知凤栖宫的底细;二来,诩儿也未必能知凤栖宫的底细。
还不如叫一个知根知底的前去放在诩儿身边,诩儿有什么事,也有个能使唤的人,青衣也在凤栖宫呆过几日,她不方便去小凤栖宫内的翼和殿,熟知两宫的青衣却方便走动。
听闻佩梅的安排,丁姑姑不置一词,从她冷淡平静的神色当中,佩梅也看不出她心底的想法来,也识趣没有再去询问姑姑所想。
她不能再像个孩子一样,对着姑姑喃喃问个不停,姑姑会累的。
她都那么累了,没有了皇祖母的姑姑早已累了罢。
头七过后,几日后,卫诩回到了皇宫。
佩梅当日没有见到他,只听宫人来报,说太孙在始央宫外面问过安后,便被人送回了翼和殿。
禄衣侯亲自送了他回宫,可就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送了他回来,皇帝陛下也没准许他入内拜见圣驾。
太孙失宠了,这消息当日就传遍了皇宫内有心之人的耳内。
次日,皇帝在朝廷内宣布了太子卫襄被废,被送去宫外庙宇中养性之事。
朝野因此哗然,太孙失宠之事,也成了理所当然之事,不再引人注目。
彼时,佩梅所住的凤栖宫外,多了好几道来意不明的敲门声,等到凤栖宫的人前去开门,这些人却是跑开了。
皇后所住重地,被人敲门不应就跑,其戏弄折辱人之意,令人愤慨。
佩梅却没有恼怒之意,她没有力气去愤怒,只是多了一个心眼,急急请丁姑姑去翼和殿一趟。
等丁姑姑夜间回来,方才告知了她回来晚了的原因。
原来是早先一点的时候,有不明人士去了翼和殿的厨房,打翻了厨房为诩儿所煎的药,还痛打了诩儿身边的随侍小杨子一顿,小杨子公公伤重吐了血,丁姑姑为他去讨了药,亲自煎了药让诩儿和小杨子吃下,这才回来晚了。
佩梅的留意成了真,屋外的风,此时听在她耳里,成了风声鹤唳。
丁女见她怔怔望着小屋里的油灯不语,眼皮一动不动,便再启唇道:“太子被废之事,坐实了一些风言风语,母不慈,父不仁,眼下不是太孙吃不上药有人欺辱之事,而是到明天,会有人参你落坐凤栖宫,于情于理于法皆不符。”
太孙妃握印不符情理法之事,会被举朝议论。
此时,她们身边危机四伏。
“诩儿还好吗?”佩梅在姑姑话后,问出了姑姑回来后的第二句话。
她的头一句,也是“诩儿可好?”
“看来甚是平和,与你一样,不喜不悲,身子也尚好,咽得下药,我走时,他还吃了一碗饭。”不喜不悲,便是最大的悲,两个小人儿,看起来身上已背了万斤担,丁女也只能让自己跟着不喜不悲,无动于衷。
“是了。”佩梅闻言颔首,打起精神,又问姑姑道:“那姑姑,我能做些什么?”
是再次听天由命,由着命运安排她,还是她能做些什么?抑或是,在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