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路德维希二世 (第3/4页)

他问平禹要不要出去看看夜景。

孙平禹收好便笺,兴奋地说:“好啊,哎,承舟,我们去河对岸吧,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酒吧呢,我妈我爸一天到晚四只眼睛盯得我紧紧的。”

余承舟忧郁地一笑,没有说话。

孙平禹没有注意,很快换上鞋,又说下去:“你是不知道,我这次出来费多大劲儿。我看你倒像常常出门,你父母不管这管那的吗?”

余承舟跳过孙平禹的话题,说:“我比你大,都工作好几年了,这次来看看瀛洲又有什么新玩意儿。”

孙平禹眨巴眨巴眼,问:“那你做什么工作啊?”

余承舟调皮地卖着关子:“你猜猜看。”

孙平禹对着镜子照照自己的发型,食指点点嘴角,猜道:“嗯,我看你气质独特,发型新潮,我猜,你是......理发的?”

余承舟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孙平禹围着他转了两圈,食指又点点嘴角,又猜道:“嗯,不是理发的,那......我猜,你是画画的!”

余承舟两手叉着腰,嘴笑得像瓣西瓜。

孙平禹耍起无赖,说:“哎呀,猜不到,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呀?”

余承舟这才收起哈哈哈,认真地回答:“我是做舞台设计的。我父亲开了一家小戏院,我负责给他设计舞台。嗯,准确的说,是我的继父,也不是,是义父。”

孙平禹吃惊的表情定格住了,他半信半疑地说:“艺......术家啊,你是?”

余承舟也换上鞋,自嘲地说:“什么艺术家,我就是家里头打杂的。走吧,大少爷?”

孙平禹充满疑惑,拉住余承舟,问:“等会儿,你刚才说‘义父’?”他看看余承舟,恍然大悟地说,“我知道了,你有故事!”

余承舟甩一下头发,一只胳膊肘撑墙,凹出明星般的pose,故作放浪地说:“本路德维希二世嘛,能没有故事吗?”

孙平禹乐了,轻轻打了他一拳,余承舟假装遭受到重创,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搂住孙平禹的肩膀,脑袋一歪,靠在孙平禹的脖子上,对着他的耳朵呻吟了一声。

孙平禹以为自己下手没轻重,真的打疼了他,马上关心地摸着余承舟捂着肚子的手,问:“真的打疼了啊?”

余承舟认真地“嗯”一声,眯眯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扫过孙平禹白净的脸。

孙平禹紧张地用温暖的手掌按摩着余承舟的腹部,轻轻按压着刚才他打过的地方,自责地问:“是不是就是这儿疼?”

余承舟很想让孙平禹的手多停留一会儿,他反摸着孙平禹结实温热的手掌,捏住他粗大的指节,往下移动两公分,手指叠着手指,轻轻按住,抿一下嘴唇,低声说:“是这儿。”

他很想把孙平禹修长的手指放进嘴里,但他怕吓到他。

孙平禹一边轻轻抚摸着余承舟的腹部,一边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出手太没轻重了。”

余承舟腿间有点儿发热,他掩饰着,“哧哧哧”地笑出声。

余承舟一笑,孙平禹就知道他上当了。孙平禹抓着他的手,用力按住腹部,有点恼羞成怒,说:“好啊,敢骗我。”

他挠着余承舟的肚子和腰部,余承舟一边躲避一边大笑。两个人不过刚刚认识,这一刻竟像多年的伙伴。

孙平禹像小时候搞恶作剧一样去拽余承舟的裤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男孩打闹起来就喜欢脱别人裤子。

孙平禹记得上二年级的时候,男同学喜欢女同学的方式是拽女同学的小辫子,男同学和男同学最常玩的游戏是互相追着脱裤子。那时候班里有个特别白净的同学跟他很要好,他俩每次体育课上玩得最不亦乐乎的游戏就是互相追着脱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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