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重逢 (第2/4页)
五万的时候,他就不是震惊而是羡慕了。乔增德觉得和张一三比比,他把自己卖得贱了。卖得贱了,就等于吃了大亏。乔增德瞬间觉得自己被学生坑骗了,尤其是像张燕玫、张军犁这种穷学生。
他恨得牙根痒痒。幸亏他听说了张一三,亡羊补牢犹未晚也,不然得错失多少巨额财富!乔增德不知道张一三怎么敢明码标价的,他只敢零碎地敲打几顿饭钱。“恶,是历史发展的动力!”乔增德默背罗尔斯的名言,自嘲道:“怪不得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混不上八抬大轿,我在这当活菩萨,可不就是个苦行僧嘛!真是越有道德越穷!”
乔增德越想越觉得吃了大亏,这么多生钱的门道,他竟然现在才知道!他细细想着他认识的教授,才醒悟到“教授”“博士生导师”名号真正的生财之道。一辈子最多也就二十几个博士,如果每个博士生都来自名门望族,光是见面的束修、谢师礼就多少钱啊?
束修,学生初次见老师时候的见面礼;谢师礼,学生毕业的时候答谢老师的礼物。一开门一关门,张一三至少从每个博士生身上获利七八万!乔增德嫉妒得眼珠子通红,他再也坐不住了,于是站起身来来回踱着步子。已经浪费的名额,要想办法搞回来,还拥有的名额,要好好利用。
他想起东日国美好的传统,善于学习。对,要善于向张一三学习。周望宗那一套他搞不来,张一三这一套还学不会吗?凭他的才华和聪明头脑,这点事情有什么难的?
乔增德伸出手指头,数了数他的博士名额,吴竞明、苏槐、李志强、张燕玫、张军犁他们已经毕业,新来的博士一个叫张兮兮的,一个叫李蕤的,他打算揽过钟田中的博士名额,这样他就可以招两个。已经跟他打过招呼的有包霜蕊、徐君铭、崔冷,没有一个大富大贵的家庭。乔增德恨恨地想,怎么我堂堂大教授专招穷种呢?
他打了自己一巴掌,骂道“真蠢”,都是从张燕玫这些穷鬼那儿开的头,拉低了我招收学生的门槛儿。穷人,就算把他们的骨头榨干净,那能有几个钱?他们即便读了博士,也不会改变他们家庭的处境。
乔增德想到自己,破格儿副教授、教授,但是爹娘不也还在屯里吗?就这些泥腿子,三代也洗不掉穷味儿。他深刻反省自己,这么多年,连一百万也赚不到,全都是因为博士收的太便宜了。穷人又忘恩负义,即便通过读博士换来巨大的阶层飞跃,也不会想到给导师多少回报。富人呢,随便从指头缝里漏出来的肉渣都比穷人的腰粗,富才能长良心,富人还懂得感恩和回报,出手就很大方。
并且,博导和博士之间的关系如同父子,那是终身的。如果招到一个有权有势的学生,那就是攀上了永久的关系。
乔增德为自己迟来的醒悟深感懊悔。这怨谁呢?都怨他爹乔丁钩和他娘于春梅,他们一辈子除了拖自己的后腿,不能给自己带来任何指导,所以才导致自己走了这么多的弯路。他想起老丈人孙昱仁,怪不得周望宗能够大富大贵,孙昱仁就啥也不是,只落得个人走茶凉,唯一的儿子一天到晚不着调。就是孙平尧,也干啥啥不行。
这就是穷人思维,思维决定人的行为和选择。孙昱仁死也是白死,就算活着也当不了大官,发不了大财,他一辈子也不会有周望宗的成就。
乔增德再一次想起孙昱仁的死,想起痛哭流涕的孙平尧,心里感到一阵阵复仇的快意,这就是上天对他们这种穷人思维的惩罚。
孙平禹接到毛秀春的电话,往事又一次浮现在脑海里。
父亲孙昱仁的丧事办完,孙平禹把前来吊唁的赙赠递给毛秀春,试探着说:“妈,姐姐和姐夫这些天也跟着忙活,这随的份子是分呢是不分呢?”
毛秀春回回神,问儿子孙平禹:“平禹,家是你的,你说呢?”
孙平禹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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