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2/5页)

铺下一地银霜,他的脚印笔直向前,没有一丝犹疑。

杀生丸定定看着他的背影,然后也迈开步子,冬风吹起他宽大的衣袖,他背后长安街市,灯火阑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夜月色冰凉

司马超群的院子在大镖局的正中,位置极好,坐北向南,一年四季都光明敞亮。院子里没有种花草,倒是种着不少时鲜蔬果,是吴婉的主意,她当然是个好妻子,为了给丈夫最好的照料,拔光了院子里原本的奇花异草,尽管这些都是卓东来花大力气搜刮来的,可一点也没关系,没人会怪罪一个为丈夫全心全意着想的女人。然后种上鲜翠欲滴的莴笋青芥,能考虑的这样周到,她当然是个好妻子也是个好母亲。

大厅富丽堂皇,主座上铺着一张柔软的虎皮,虎皮下是坚硬的黑檀木,后厅一张古朴厚实的八仙桌居于中央,桌面仰躺着一个精致的木偶。木偶人浑身被磨得圆滑光亮,看样子是时常被人拿在手上把玩,关节处吊着细线,他躺在那,脸上的笑容夸张僵硬,讽刺着,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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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却有生机来的不凑巧,不过昨日雪晴微暖了一阵,枝缝间竟有新芽探出,杀生丸站在紫气东来院子里一株老树下,抬起眼,便看到那怯生生冒尖的一点嫩绿。他来的时候记得是春末,院子里郁郁葱葱的不见半丝荒凉,原来眨眨眼,都快一年了。

一年的时间够做什么呢,从高山走到平野,从炎夏走到冷冬。

一年时间实在太短,对于杀生丸来说尤甚,只是这一年变故颇多,竟让他觉得分外的短暂,可这一年的每一天大多数又像流水一样静谧划过,本该不留痕迹,但或许真是意外,本该是水一样无味的日子却起了奇异的变化,就像掺了酒,掺了紫色的琼浆,起初浅淡,却在后来越来越浓郁芳醇。。。。。。。。。。。。。。。

杀生丸盯着这满野荒凉里的唯一一抹绿意,伸手探去,指锋先触到脆弱的枝桠,抖落桠杈残留的落雪,指尖传来冰凉,他动作一顿,像是霎时醒来,金眸渐渐冷厉。他收回手,转过身正对着屋门,屋门紧闭,但他知道里面烧着炭火,有融融的暖意。这是他从不需要的温暖,他本该如此,等着沧海桑田,等着日月星移,生命或动或静,他的心波澜不惊。

他深深看了一眼那扇古雅雕花的木门,然后缓缓转过身,一步步向大门外迈去。他的脚步印在地上,没有一点声音,他的表情僵固在脸上,没有一丝颤动,他的步履坚定,一如他来时,一如他的过去。

生命本来就是由各种各样的意外组成,走过这一个,等着下一个,他终究只能是过路的。他遇到卓东来是意外,可他的离开一点也不是。。。。。。。。。。

他踏出院门,面前匆匆迎来一个紫衫青年,原本匆忙的步子猛地停住,动作利索弯下腰冲杀生丸行礼:

“见过公子。”

杀生丸也停住脚步,盯着青年,青年埋着头,看不清眼神也看不清表情,杀生丸知道他,他叫郭青,卓东来收的徒弟。半晌,他低沉的声音打破沉静,他道:

“告诉卓东来。。。。。。。。我走了。”说罢,他抬起脚步。

郭青猛地一愣,却马上应道:

“是!”他没有问他要去哪,这不是他该问的,可他却听得出来,杀生丸这口气是不会回来了,一丝惊喜从眼底掠过。

听他应是,杀生丸却又站住脚步,郭青的心脏猛地提起来。

沉默漫开,郭青额上滑下一滴汗水,冰冷冰冷的,他却不敢去擦拭,可他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改变,从眼睛到嘴巴,每一丝弧度都和开始时一模一样。

杀生丸转过身,目光锁住半弓着腰的青年,眼神一厉却很快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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