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空手套白狼 (第2/5页)

乔增德是他的学生,是已经定型了的“青年才俊”,不是咿呀学语犹可塑造的孩童。

打儿子行,打学生不行。给儿子当爹行,给学生当爹不行。

钟田中压着火回到办公室,跟樊崇峻打电话大发抱怨,把乔增德在课堂上的表现详详细细说了一遍,肚子里还有没倒尽的苦水。

樊崇峻沉默良久,深深地叹口气,跟钟田中说:“人的思维最是难办。懂得的人恒是懂得,不懂的人纯属浪费唇舌。你不要跟乔增德做这样的缠斗,他是鼻涕,不长长不团团,沾上谁恶心谁,一般心肠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其实他上学的时候就已经非常扭曲了,是我太天真,我一直以为只要是人,就会被温暖过来被感化过来。我还没有完全弄清楚‘乔增德’的根源,对不起老钟,给你揽了这么大的麻烦。我料想,他今后一定会造下无边罪孽,但是,老钟,他要是不到‘自作孽不可活’的地步,给他留碗饭吃,好歹师生一场。千万的千万,务必的务必,不要让他做官。”

钟田中完全认同樊崇峻的忧虑。

他放下电话,认真地写了一份关于改造乔增德的培养计划。

钟田中有三个在读的硕士研究生,虽然只是硕士,但钟田中寄希望于三个人的力量总归会让乔增德受哪怕一丁点好的感染。

他决定让乔增德试着与这几个硕士生相处,就叮嘱自己的硕士生:“哪个老师课上得好,哪个报告精彩,不要忘了叫上乔增德。”

钟田中的几个硕士生比乔增德小五六岁,他们见到乔增德,虽然知道他也是长天师范大学的老师,还是副教授,但因为年龄上乔增德比他们大不了几岁,所以他们亲近地叫他“师兄”。

他们谨遵钟田中的叮嘱,看到精彩的讲座通知会提前告诉乔增德,在课上有哪些心得他们也都和乔增德交流,平时的文学问题讨论,他们从来都是开诚布公,谁也没有因为害怕被对方抢走学术观点而有所隐瞒。所谓理不辩不明,话不说不清。他们怀着对学术的一腔热血,热烈地交流着自己的心得。

但很快其中一个硕士生黄繁忠就发现,他们的讨论被乔增德记录下来,发表在长天师大的校报上。发表的文章只有乔增德自己的名字,他们的观点成为乔增德的学术成果。

黄繁忠单独找到乔增德,他很不高兴,但还是尽量委婉地说:“乔师兄,我拜读了您发表在校报上的论文了,您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啊?”

乔增德眼一瞪,尖刻地回复他:“我发论文还要向你汇报吗?”

黄繁忠被乔增德噎得脸通红,当即不客气地说:“您发论文当然不需要跟我汇报,但是论文的观点是我们交流讨论的结果,您把这些全部揽为自己的学术成果,并且发了三篇,这不是在窃取我们的心得吗?”

乔增德立刻无辜地说:“心得,你自己也说是心得,心得能算成果吗?照你这么说,心里想的就是已然的事实,那你的心得就是你的成果!你这不是唯心主义错误思想吗?小黄,你不要自己不行就嫉妒我嘛。”

黄繁忠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好提醒另外两个硕士张文栋和宗天弘。

张文栋和宗天弘也很气愤,但他们想想乔增德说的也有道理,心得确实不是成果,谁也不能证明乔增德发表的论文观点是属于他们的心得。

三个硕士生好不气恼,他们很想告诉钟田中,但是张文栋提出了顾虑:“万一钟老师也认为乔增德说的对呢?”

黄繁忠和宗天弘相互对视一下,恼恨至极地同时“呸”出了声。

三个人只能哑巴吃黄连。

黄繁忠尤为生气的地方是,乔增德欺骗了他们的热情。他觉得这是比剽窃别人心得更可恶的地方。这说明乔增德从来就不是真心地跟他们相处。他们的热情与善意都被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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