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葵水台 (第3/4页)

尽头时,服务员靠着走廊站住,看一眼乔增德,低下头,微笑着说:“到了,您可以在这边打电话。”

她转过身来,乔增德才发现,她瘦弱的身体波涛涌动。

她低着头,乔增德偷偷踮踮脚,往她胸前若隐若现的胸沟处看着。

她仍是笑笑,转身离开。

乔增德怅然若失,嘴角往下一耷拉,拿起了电话听筒。

他没看够地,再一次眺望女服务员的身影,看着她袅袅婷婷地消失走廊尽头,情不自禁地抚住了电话听筒。他上下拿捏着电话听筒,低头看看自己的腿间,已经不似来时平整。

这时,他才发现,这拐角处,电话墙上,是一幅德比西画家乔治尔·杜尚德的名画:《侍女出浴图》。

乔增德紧握电话听筒,看得出神。

画上的侍女皮肤皎洁如月光,搭着一条清清浅浅的灰色长袍,发髻松散,盖在流水一样的后背上,头从左边向后看,多情的眸子看着乔增德。

乔增德走近这幅画,画里侍女臀部的位置正映入他的眼帘。

乔增德手里的话筒,不由自主地斜置其上,“咕咚”,喉结咽下口水。

隔壁包间传来一阵笑声和开门声。

乔增德迅速背对着画,拨动了孙昱仁家的电话号码,他猜,孙平尧应该是回了娘家。

电话接通了,是张姐。张姐问他是找孙平尧接电话,还是找毛秀春接电话。

乔增德说找孙平尧。

孙平尧还在等着毛秀春跟她讲“歪心”的事呢,就接到了乔增德的电话。她看了母亲一眼,就好像,母女两个人说着体己“坏话”的时候,乔增德已经感应到了一样。

她接起电话说:“怎么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娘家?”

乔增德“嘿嘿”一笑,说:“你还能去哪儿啊?你吃饭了吗?我去接你和孩子回家。”

孙平尧看了看毛秀春,毛秀春刚才还说让她在家住一晚呢。她犹豫了一下,说:“你不用过来了,我一会儿抱着乔其回去。”

孙平尧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你在哪儿打电话啊?”

乔增德又“嘿嘿”一笑,嘴巴对着话筒,也对着墙上侍女图的屁股“吧唧”一口,没有回话。

孙平尧有点气恼,看一眼毛秀春,转过头去去,压低嗓音,说:“你在哪呢?”

毛秀春站起来,把杯子拿到厨房。

张姐正在收拾碗筷,毛秀春说:“张姐,你给平尧收拾点儿吃的,把上个礼拜她爸拿回来的礼盒,给她带上,一会儿等她打完电话,你打个车,去送送她和乔其。”

张姐赶紧擦擦手,说:“好,好。”张姐自己有一个比平尧小两岁的女儿,她对平尧是打心眼儿里心疼。来到孙家干活儿也不少年了,毛秀春虽然在东西上不短着平尧什么,但娘俩像今天这样坐在一起谈心的时刻,屈指可数。

给平尧收拾好东西,张姐偷偷把六十块钱塞进礼盒。乔其出生,她看着喜欢,怎么说,她也算长辈,多多少少还是想表示表示心意。

张姐的女儿生了场大病,张姐手头不宽裕,但礼轻情意重,六十块钱,对她来说,已经不算少了。

孙平尧还在打着电话,她还在奇怪,乔增德今天怪里怪气的,像吃错了药。但想想,他也怪不容易,自从怀孕,到现在,孙平尧还是一点儿兴致都没有。她觉得乔增德不太喜欢乔其,不是因为乔其是女孩,是因为有了乔其,孙平尧对他的爱被孩子分走了。

但乔增德明明知道她在母亲家,还这么腻腻歪歪,她心里觉得不受尊重。

乔增德说定了葵水台摆酒,她心里到对他刮目相看,看来这次,乔增德是预备大显身手了。

孙平尧挂断电话,张姐已经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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