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启蒙与专制 (第4/4页)

一个人,为什么能够如此毫不掩饰地幸灾乐祸,肆无忌惮地贬低他人?刘青吾看着乔增德,上一次找证书的事仿佛从未发生。她又看看孙平尧,孙平尧正一脸娇宠地望着乔增德。

启蒙加上权力和乔增德式的不容置喙,如果变成一种唯一的正确,那么,启蒙岂不是专制?

刘青吾向自己追问:“这位乔教授他知道自己‘恶’吗?如果他知道自己之恶,为什么还要一意孤行?如果他不知道自己之恶,那博士们从这位‘导师’身上在学什么?”

刘青吾迫切地想要寻找答案。

饭桌上只是几个人,但如果整个人类都是如此,这岂不是一种“极权主义的起源”的再现?

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收束心神。

乔增德不知道讲了多久,他忽然狡黠地看了刘青吾一眼,说:“刘青吾,都听迷糊了吧?”众人笑起来。

刘青吾抿一下嘴唇,没有做任何回答。散席后,刘青吾怀着满腹心事继续查找着文献,但她始终没有获得完全满意的回答。

她再一次去了瀛京大学。这一次,她见到了瀛洲最顶尖的女性教授之一贝木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