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雁过拔毛 (第3/4页)

化和评定,就带来巨大的问题。

学术体系认定的核心刊物十分有限,但入校就读的硕士博士无穷。瀛洲国大学规定,博士就读的年限最长为八年,看起来时间非常充裕,但各行业就业年龄却默认为三十二岁。

从瀛洲国教育各个阶段的学制数下来,按部就班,一年都不曾耽误的硕士毕业基本是二十五岁;博士生研究领域不同,经历不同,平均就读年限在四年半左右,稍有延迟,即便顺利毕业,找工作的时候也会遭遇年龄上的难堪。

所谓“顺利”,亦需要有各方面幸运之神的眷顾。

如果就读过程中遇到研究课题难以为继、恶劣导师、生病、家庭变故等任何问题,都足以造成延期。

对这些学术初级选手来说,写一篇能够发表的论文如果尚且依赖个人的努力,但费尽心力写出来的论文能否发表,则几乎全然依靠导师人脉。

这样一来,导师对一个学生的生杀大权就不止在于毕业论文这一关。

在各个大学里的教授、副教授、青年教师,几乎所有待遇皆与发表的论文数量挂钩,没有论文就没有项目,一环扣一环,一环不当死循环。

教授、副教授、青年教师、在读硕士生博士生,同处一个战壕,齐向刊物进军,蔚为大观,世之繁景。

新规定下来,瀛洲国高校迅速向发表看齐,拥有论文发表资源的大学、专业、导师炙手可热。

乔增德翻着手机,看到一条八卦,《吉列文学宝藏》的主编刘进耀和副主编孙桦的桃色新闻。

一众学人为了在这个期刊上发论文,有关系的拼关系,无关系的砸钱,没有钱也没有关系的出卖肉身,还有大把想出卖肉身还没有机会的。王兆芹算是“幸运”的一个。她做科研田野调查时和副主编孙桦谈起了“恋爱”。孙桦家有娇妻,恋爱嘛多多益善,恋爱基金就是一个个版面,结婚就免谈。王兆芹因此手握十篇顶刊论文,顺利地评上了教授。但教授也要继续完成教授的考核指标,谈恋爱太琐碎,不如结婚一劳永逸。王兆芹就向孙桦提出了结婚要求。孙桦不缺这一个恋爱对象,两人谈崩,主编刘进耀却觉得自己吃了亏。刘进耀想,一个副主编能有什么能耐,文章能刊发,没有我主编发话,休想!他以近花甲之躯向王兆芹示好,王兆芹却拒绝了他。刘进耀大怒,断了王兆芹在他主编的这本刊物上发文章的路子。王兆芹将刘进耀“示好”的短信宣之于众,三个人的故事就此流传开来。

乔增德看到这则消息,在办公室跺起脚,深感自己吃了大亏。

他也帮学生发表过论文,但竟然没有一个女学生来如此“示好”。

史进不过给了他两万瀛洲币,乔增德刚才对她的好感瞬间消失,他又一次觉得,真是贱卖了自己的大名。他扒拉着手机里的通讯录,充满怒气的目光停留在穆凡的名字上。

穆凡即将毕业,毕业论文虽然写完了,但是要发表的文章还没有着落。她找定的工作单位要求她今年一定要按时毕业,过期不候。穆凡急得直打转。

她工作了几年才又读的博士,现在已经三十六岁了。

她和她的丈夫都在读博士,迟忠信的导师是张一三,两人的经济收入十分不稳定。他们的孩子即将上一年级,她如果不能按时调入工作单位,那孩子的学籍就只能留在老家。她和丈夫迟忠信商量,最快的方法就是找乔增德帮忙。

穆凡甚是为难,她跟迟忠信说:“乔增德是收钱的,真不知道他要怎么狮子大开口。”

迟忠信见识过乔增德的“口才”和人品,安慰妻子说:“能花钱办到的事都不是事,咱们就当投资了,有舍才有得。”

话是这么说,但迟忠信担心的是,找乔增德办事,最后鸡飞蛋打,钱他吞掉,文章却发不出来。他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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