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5页)

水泡。

徐子清大怒,连骂个不停,无非不是士可杀不可辱,大不了一条小命给你就是。

沈云谈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微笑。

这人倒是有几分所谓名门正派的风骨,仁义道德满口喷,就是不敢上前拔剑拼命,也不横剑自刎——他若是真的气性上来了自尽,为了不让十九生气,沈云谈还少不得救一救。念及十九,他又忍不住会心一笑。

徐子清叫嚣一阵,看对方脸上依然浮现着诡异的笑容,心里越发地害怕,只得端起茶壶认认真真地倒了。这一次倒是恭敬端正,比平日伺候师父还要周到几分。要知道徐子清总是觉得自己出身官宦名门,心里虽然感激谢东生的救命之恩,然总是看逍遥山庄上的这群人不起。偶然看起那些个话本,难免怨恨一番。

倘若当时没有得罪皇帝……

然而倘若始终是倘若。徐子清就算再有名门风骨,始终是个苟且偷生下来的遗孤。

沈云谈吹了吹,细细喝上一口,眼睛一眯像是十分享受。折扇一合,往自己肩头轻轻拍:“捏捏。”

徐子清心不甘情不愿,暗中骂了沈云谈祖宗十八代,连带着十九的祖宗也跟着骂了,然而此时受制于人,只得胡乱捏着。

沈云谈气定神闲,随意道:“中毒的是你那师妹,不是师父吧?想骗着十九帮你取解药,这算盘打得倒好。”

徐子清看着沈云谈毫无防备,歹意顿生,一手成刀,缓缓劈向他后脖颈子。他动作缓慢,不带风声,沈云谈似乎毫无感觉。

“这种主意,你这么笨的脑袋估计想不出来。恐怕也是你那娇滴滴的师妹想出的法子,是不是?”

手刀并没有劈落就被阻了,徐子清一惊,却见那物事挡了手刀又直向自己冲来。他心头大震,欲侧身避开,岂料另外一只放在沈云谈肩膀上的手却像被浆糊黏住一般,动弹不得。

“啪!”说是迟那时快,徐子清惨叫一声,向后翻倒,鲜血满面。

沈云谈仿佛才反应过来,十分惊慌的样子:“哎?这是怎么回事?对不住,对不住,适才有个苍蝇,手快赶了一赶。”

徐子清缓缓放下手,才发现打他的,是一块桌角。

他脸上的伤倒不重,只不过化破点表皮,没一会儿便止住了血。

然而那伤却伤的诡异,原来沈云谈早已经运起内力在那木块上划出刮痕,如今平平割破了,便正正齐齐地印在徐子清脸上。

沈云谈看他手忙脚乱地止血,一边道歉一边微笑:“子清兄,你那师妹来头不小啊。锦湖山庄的‘碎魄’乃是唐门和桑门联手制成,金贵得很,一般人不让用。也不知你那师妹勾搭了多少个良家夫男,办成了多少件风流大事,才得以配得起这般神药。”

“胡说!”一提起顾妍,徐子清便仿佛换了一个人,顿时变得男人起来,“我师妹早年流落江湖,被奸人所害,下了这等龌龊的毒药,但她冰清玉洁,洁身自好,岂能容你诬蔑?”

冰清玉洁……

洁身自好……

沈云谈失笑,光看她那一双媚眼一骨碌,整个客栈的男人就没了魂魄,即便他第一次见这个女人,却也猜得到她便是一年多前失踪的眼儿媚。

眼儿媚十三岁时,便耍的两个名门人士为她大打出手,两败俱伤死在一起。那两个痴情儿,一名是华山浪子君不寐,另一个是嵩山好手林半竹。彼时桑门刚刚兴起于江湖,于那两派又有些间隙。这么一闹腾,教华山嵩山大伤元气,正正教了桑门渔翁得利,趁火打劫,打得华山嵩山一蹶不振,也教眼儿媚名动江湖。

然而那女子水性杨花,作恶不少,终究教十几名江湖好手围攻,一年多前身受重伤,下落不明。算起来,倒和顾妍初上逍遥山的日子差不多。

沈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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