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走了 (第2/4页)

权会变坏,有点姿色会变坏,总是就没有不变坏的男人,男人要是一无所有,更不知道有多坏。”

孙平尧觉得毛秀春说的片面了些,但她没有反驳。

毛秀春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说:“平尧,你觉得我说的太极端了是不是?你觉得你爸就不是对不对?但你爸不是,不代表乔增德不是。你爸年轻时候经历得多,男人有的他都有,他都满足了,但对乔增德来说,情况不一样。”

毛秀春生怕孙平尧不爱听,她停下看着孙平尧的反应,见孙平尧没有流露不悦的神情,毛秀春才继续说下去:“乔达摩·悉达多之所以成佛不是因为他一身不染,而是因为他历经人类的堕落。”

孙平尧看了看毛秀春,她没想到,自己这位从小泼辣果敢的母亲还看佛教故事。这种故事,她在孙平尧上小学的时候都没有讲过,现在竟然像给孩子讲故事一样。

毛秀春笑了笑。

孙平尧也笑了,说:“妈,您还知道乔达摩·悉达多呢?挺厉害呀!”

毛秀春眼睛一横,反问说:“你以为你妈什么人呢?你妈年轻的时候好歹也是读书人家的女儿。”

孙平尧就笑了。

毛秀春继续说:“平尧,你爸,说起来也不容易,这局长能当到今天,他也算得上洁身自好。你知道你周叔,就是周望宗,那人迟早得完蛋。不是妈不愿意帮你,而是你要通过事情去看人。乔增德从小家里经济条件困难,咱不是瞧不起他,要是我和你爸瞧不起他,当初就不会同意你嫁给他,是不是?”

孙平尧点点头,她不知道毛秀春要说什么。

毛秀春看着自己脑袋不算灵光的女儿,轻笑一声,叹口气:“平尧,你先跟妈说说,乔增德对你好吗?”

孙平尧别过脸,不想直视母亲的眼睛,但女儿的心,当母亲的怎么会不知道?

孙平尧只好说:“妈,乔增德还行,他就是需要机会。”

毛秀春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拿在手里,喝一口,示意孙平尧继续说下去。

孙平尧说:“他这个人是有点儿抠门,但是男人抠门,说明他在外面不大手大脚,这也不全是坏事,虽然我有时候也生气,但是那是他的习惯,他家就那么个条件,他要是不抠点儿,那点儿工资哪儿够啊。再说,他也不是光对我抠门儿,他对他自己更抠门儿。”

毛秀春又喝一口水,问:“哦?他对他自己怎么抠门儿?”

孙平尧说:“如果是我们一起出门,他还能别别扭扭打个车,但是要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出门,那他连公交车都不舍得坐。”

毛秀春叹口气笑笑:“傻女儿啊,那不叫抠门儿,那叫没本事。男人有本事要用在挣钱上,不是用在省钱上。你看你父亲,什么时候说过让你让我省钱的话?”

孙平尧不说话了。

毛秀春眨眨眼睛,说:“平尧,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想说的是,乔增德有没有歪心?”

孙平尧心下惊讶,原来毛秀春早就看出了自己的顾虑。她犹豫一下,问毛秀春:“妈,什么是‘歪心’,我爸呢,他有吗?”

毛秀春端着杯子,站起身来,走到阳台窗户边,向下张望了一下。

孙昱仁家地处长天市最繁华的路段,站在阳台上,可以直接看到孙昱仁工作单位的大门。现在,整条街上华灯初上,车水马龙,下了班的人群车流川流不息。

“他有吗?”毛秀春心里重复着女儿的追问。

她喝一口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平禹出生后,毛秀春收到一封信,没有署名,只有三行娟秀的字迹:“你不要放在心上,不要担心,我走了。”

毛秀春知道,她的直觉应验了。

她都没有多费思量,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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