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暗涌 (第3/4页)

在外面勾三搭四的了。邹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天在办公室死鸭子嘴硬,但除了这样,她还能怎么样?

大学不比其他地方,大学生都是成年人,学文科的女学生又多,漂亮的一大把。每到开学,长天师范大学就一派花枝招展,男老师的眼睛像长在女学生身上似的滴溜溜乱转。孙平尧也知道,但她又做得了什么呢?人要不学好,就是老天爷也没法子。她总不能学邹蕊那样,偷偷截住学生,破口大骂吧?

邹蕊把李云梦截在校园小花园,半是恐吓半是嘲笑地点拨了半天,但李云梦死活不同意和连海兵撇清关系。李云梦理直气壮地说:“你应该管好你自己的老公,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新学生每年都会有,只要连老师狗不改吃屎,那你岂不是天天都得当门神?”

邹蕊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她哪知道,李云梦根本有恃无恐。按照学校规定,这种事捅出去,连海兵能不能留在长天师范大学还不一定呢。连海兵完了,那对邹蕊又有什么好处?眼下她还要顾着孩子,闹出去,那她只会更辛苦。李云梦把这件事当笑话一样跟她的同学说,她和连海兵的事情早就传遍年级,彭中庭不也当不知道吗?

乔增德有没有这样的歪心,孙平尧不知道,但她只要一想到乔增德还时不时想行使什么“奖励”,她心里就没了底气。

孙平尧自从生了乔其,夫妻生活简直成了她的噩梦。

为了给乔其喂奶,她的乳头已经掉了皮,火辣辣地疼。她不敢涂药膏,只能喂完奶后,敷上热毛巾,但那也只能缓解三五分钟。为了乔其她可以忍受,但是乔增德也跟着凑上来,她就时刻想爆炸。

乔其没有长牙,可乔增德长着啊!他没个轻重,好像故意要跟乔其抢吃的。乔增德一凑上来,孙平尧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本能地后缩。

每到这种时刻,孙平尧感觉自己就是在遭受酷刑。

可她不敢总是拒绝乔增德。

她实在搞不懂男人,她的父亲孙昱仁去世,这对她来说是多大多悲痛的事,可乔增德昨天晚上,竟然没羞没臊地,钻进被窝儿就扬起尾巴!

孙平尧第一次对人心感到由衷地恐惧。让她恐惧的人,却天天与她一起生活。

孙平尧抬起泪眼,看看孙平禹。这个弟弟,她小时候因为毛秀春偏心眼儿,她可没少给他穿小鞋。

孙平尧也喜欢自己的弟弟,但是她受不了毛秀春总挑她毛病。没地方撒气的时候,她就故意找孙平禹的茬儿。孙昱仁催促孙平禹上学的时候,她就把孙平禹的鞋藏起一只。这样,孙昱仁在家就会骂他一顿。上课迟到,孙平禹的老师还得再骂他一顿。孙昱仁骂儿子的时候,毛秀春就很心疼,有时候也要替儿子回顶几句孙昱仁。三个人常常因为这样的小事闹别扭,孙平尧却乐此不疲。孙平尧觉得只有瓦解了他们三个人的同盟,她才不像个外人。

可孙平尧从来没有把平禹当成是一个“男人”。乔增德说,他是个男人,是男人就会有需求。那弟弟孙平禹也是男人,他也会像乔增德一样,一天里,时不时就勃起吗?父亲呢?

孙平尧不敢细想。连海兵能做出来的事,她觉得乔增德也能。那么乔增德上课,面对那么多女学生,那岂不是上着课就要有生理的反应?

想到这里,她对父亲孙昱仁的情感起了一点微妙的变化。她觉得她没有那么悲痛欲绝了。她擦擦眼泪,拍拍孙平禹的手说:“平禹,家里的事,我还能应付得来,倒是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

毛秀春听孙平尧说中了她的心事,毛秀春点点头,跟孙平禹说:“平禹,你姐姐提醒的是,你也要为你自己的事多上上心。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对女人来说,婚姻是第二次投胎,对你们男人来说,又何尝不是?别的不说,就说你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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