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2/5页)
出门去了。
花溪返身回了里屋,红柳也跟着进来了。
花溪坐回了绣架前,抬眼一瞧,问道:“你不是去歇着,怎么又回来了?”
红柳能来,花溪并不意外。翠茗也是聪明人,她和红柳都是老夫人指来的,自然算数一条船上的人。而红柳有事,老夫人怪的不是她,而是翠茗。无须她刻意提醒,翠茗自会发现红柳的异样。
红柳福福身,“多谢姑娘T恤,红柳身子不碍的,一会儿补补觉就成了,不必翠茗替我。”
“嗯!随你们……”花溪应了一句,便低头整理绣线,“有事你只管说出来,别累着自个儿!园子里的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我凡事不强求。只是你若真躺下来,我少不得给老夫人交代一番,未了说不定有得要让……”
红柳脸色尴尬,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花溪的话,要人?只能人走了出了缺才有理由要人。
老夫人打发自己最初是为了陪嫁,可又把翠茗指了过来,就是让她们两个来看住花溪。自己一时糊涂,没细想,只怕她老人家心里对这个外孙女还有别的想法。只是自己真的不想等了,谁知要等到哪一天?若是离开栖霞园另谋去处,那直接探老夫人的口风,老夫人指定由想法,反倒弄巧成拙,所以万不能自己直接提出来,得想个法子让王妈妈或是四姑娘去跟老夫人提。
“行了,下去歇着吧。”
花溪瞧见红柳若有所思,也懒得再揣测红柳的心思,骨子里不安分的人得了教训能收敛,可一旦再有机会,势必按耐不住。红柳便是如此。该提醒的已经提醒了,至于红柳如何做,走错了、走对了,那都是她自己的决定,拦是拦不住的。
花溪理好了绣线,红柳小心地应了声“省的了”,就赶忙离开了。
圣旨下后第三日,洛东王派了族兄陈寅来议亲。虽是侧妃,但是皇帝下旨赐婚,除了进门不走正门,不拜父母,不着正红外,像采纳、纳吉、亲迎这些常规的礼数都是不能免。陈寅象征性地问了名,然后要走了韵宜的生辰八字,算数完成纳采了,只待回去文明吉顺算日子下聘。
六月初五,洛东王府下聘,婚期定在十二月初十。纳征礼结束,韵宜的婚事便算彻底敲定了。二老爷幕继孝给府里上下一人打赏了八钱的银裸子。韵宜也是春风拂面,笑容越发温和可人。老夫人免了韵宜日常的请安,要她专心备嫁,好好绣嫁衣,而其他的陪嫁用的绣品老夫人请了上京最有名的喜铺一起置办。
晚间,因为有喜事,众人聚在老夫人的荷香院用了饭才各自回院子。
三夫人陈氏一回屋就跟三老爷幕继仁抱怨,“你看看,那吹班足有十六人,听说都是洛东王府家里养的,还有你瞅见那聘金没,足有五大箱……虽说洛东王府交了军权多年了,可你看着气派,这才是纳侧妃,当初纳正妃还指不定什么样呢。啊呀,咱家韵宁要有韵宜嫁得一半好,我也知足了。”
幕继仁不说话,闷着头拿了本书乱翻,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陈氏撇撇嘴,“明明就不是做文章的材底,翻那些个劳什子作甚,装模作样地翻了半年,也没见你看出个花儿来?”
幕继仁心中何尝不郁闷,难道他想看?可如今除了做这个不被骂外,其余他还能做什么?
幕继仁不是个爱上进的,又是最小的儿子,老侯爷和箫氏难免溺爱宠纵。
后来靠老侯爷庇荫,得了个虚职,他也整日在外面胡混,过得都是那种走马斗狗的“滋润日子”。可等到老侯爷去后,府里大哥当家,又是孝期,哪里有闲钱让他去玩乐,加上承爵的事情摇摆不定,他被箫氏拘在家里。
现如今,大哥承了爵,二哥的女儿嫁给了洛东王世子,幕继仁什么没捞着,反倒在这里听妻子数落,胸中越发气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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