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铮,“文宣,你是什么意思?”
坐在一旁的欧阳铮睃了尹承宗一眼,见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那抹石榴红上,脸色越发阴沉,“今日这事还是你家老二惹下来的。他不提亲,何来今日信王认女?你没听信王说他今后就一个孩子,信王膝下无子嗣,说不定想带她回西月也说不定?”看着正笑盈盈地跟诸位长辈行礼的花溪,欧阳铮不由想起了那夜信王的话,为什么一想到她会走,心里会突然觉得闷闷的……
尹承宗闻言收回了目光,转头看向陈鸿飞,目光微沉。“你家老二去提亲?什么时候的事?”
陈鸿飞哪里知道一场婚事竟惹得他二人面色不善,心中不禁生疑,面上不敢外露,只道:“二弟早过了适婚的年纪却迟迟不肯成亲,母亲对某花溪印象不错,所以曾私下托武安侯黄夫人去探过口风……我与父王也是事后才知道,父王训斥母亲鲁莽,所以此事未再提及。”
“你那二弟也该管教管教了,迟早要惹出更大的乱子来。东南军都是老王爷带出来的,虽说都是老部将,处事难免会宽纵他……左秉正刚接了西南都监,正是用人之际,如让他去西北军去历练历练。
尹承宗说话似漫不经心,可陈鸿飞知晓他是真恼了。以他的脾性,这等事最多只是劝诫两句,提醒他管教鸿希,不会像今日这般直接要他带话回去送鸿希离开上京……尹承宗的性子连陛下的话都敢驳,却为了一女子改变态度,其是奇事。还有欧阳铮,他的心思没人猜得透,他却帮着慕花溪说话,单单凭她是信王女儿的身份不至于二人帮她说话,此事值得再思忖思忖。
陈鸿飞抿着唇角,看向花溪的神情多了几许探究,今日宴会后,慕家寄居的孤女便是信王之女了,这天差地别的身份带来的一切也不知她会如何应对?
花溪自听不到席下三人交谈之言,给众位长辈行礼,又向来宾们道了万福。再由人引着跪下给信王磕头、敬茶,全了认亲的礼数。
薄野信听着花溪唤了声“义父”,虽不是“爹爹”,依旧激动不已,看着花溪眼眶微湿,从怀里取出一玉佛吊坠,递给花溪,“好女儿,这是你祖母留下的,爹这些年一直收在身上,今日就送给你做见面礼,保佑你平安康泰。”
花溪接过吊坠,又磕了个头,“谢谢,义父!”
薄野信虚扶了一把,“你身子刚好,快起来,地上凉。”
花溪起身站在薄野信身后。
“恭喜信王喜得义女!”
“恭喜……”
众人道贺声再一次响起,薄野信起身拱手示意谢过众人。接下来是宴客,花溪退出了前厅,去了后院。宾客中携女眷前来的不再少数,都被薄野信安置在了行馆后苑花厅,托给了慕向卿招待。
花溪到了后面,众位夫人又是一番道贺。花溪急忙回礼谢过,慕向卿怕花溪应对不来,急忙接了几位夫人的话头答了便宣布开宴。
尹氏没顾上与花溪说话,也打心眼里不屑,只点头算作打了招呼,便没等慕向卿安排自顾自寻了一桌坐下,慕向卿只得临时调换了座位。席间,尹氏邻座的几家夫人忙着打听花溪的事,其中还有两家尹氏还有意考虑给韵琳说亲,人家对自家女儿不闻不问,倒是对花溪非要打听个彻底,怎不叫尹氏羞恼,随便应付了两句,便闷着头不再说话。
第一百二十七章 求亲(下)
尹氏后来觉得不对,想插话却插不上,这一顿饭吃下了,饭没吃好,自己吃了一肚子闷气回去。
散席后,尹氏与慕继忠一道回去,一路上慕继忠笑容满面,她却冷着一张脸絮絮叨叨地说落别人的不是,“……都是些见风使舵的主儿,前些时候聚会时还寻人打听咱们韵琳的事,转眼却又打起了花溪的主意。咱们韵琳那点比不上花溪,她不过撞了大运摊上了信王,连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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