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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贯天的箫扎入了简刀枪的胸中!但简刀枪的枪同样扎入了刁贯天的心窝。

两个人都不动了,像一对好朋友一样静静地对面站着。

他们二人以及他们的兵器共同组成了一个可以平衡站立的整体。

刁贯天的眼中闪过一种迷茫之色,他根本不相信他所亲自经历的现实。

刁贯天嘶声道:“为…为什么……会……会这样?”说话时,他的口中有大口大口的鲜血涌出。

简刀枪的眼中有了一种属于胜利者的微笑,那么的骄傲与自信。

他喘息着道:〃我……听不到……听不到……你在说…说什么,但……但我猜……猜……得到!〃

第四章自残屠魔

刁贯天的眼中闪过惊愕之色,他又吐了一大口鲜血,这使得他的脸色苍白如纸。

他颤声道:“莫非……莫非……你已经……已经聋了?”他忘了如果简刀枪聋了,他这句话问了也是白问,简刀枪根本还能听到的。

简刀枪笑了笑——在这时候能笑出来的人,一定是一个英雄!

他艰难地道:“我……我猜得出你……你要问我为……为什么……会……会这样?”他看着刁贯天道:“我……我知道……我也一样无法……无法抵御……

抵御你的魔音,所以……所以在与……与你……对阵之前,我……我便自……自己刺……刺破了……自己的耳膜……”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但他的神色仍是那么的愉快。

刁贯天的眼中闪过后悔与绝望之色,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发现这一点。

其实,简刀枪在段牧欢说出他临死前的那一句话时的一脸茫然,便是因为他的耳朵已没有任何听力了。

而此后与刁贯天决战时,他从来都是尽量与刁贯天正面相对,因为他听力已失,无法听风辨音了。

这一切,刁贯天都未留意到。其实,换成是别人,也一样不会往这方面去想的。世上有几个人会自毁听力呢?

但简刀枪这一手的确很有效,他的听力一失,刁贯天的魔箫便再也不能对他构成威胁了。

但为了出奇制胜,他却仍是故作为魔音所伤的样子,他口角的血,也不过是自咬舌尖而成的。

他这出戏演得很成功,至少,“戏”开演的时间把握得很好,他完全是凭观察刁贯天的手势来确定刁贯天什么时候开始以魔箫之音发动攻击的。

刁贯天自以为已是势在必得,所以才放松了警惕,这便是简刀枪的机会。

但为了做到万无一失,简刀枪竟以自己的性命为诱饵!因为他知道当刁贯天逼近他的时候,如果他的攻击过早开始,那么刁贯天便有可以会有办法避过,而这样的机会一旦错过了,便没有第二次了。

所以,他便决定以自己的一条命来换取刁贯天约命。

三尺之距,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个绝对致命的距离。

刁贯天杀得了简刀枪,但简刀枪也一样杀得了刁贯天。

刁贯天的眼中有了无限怨毒之意,他恨简刀枪,也恨自己。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甘愿为段牧欢送死。

他永远也不会明白了。

刁贯天与简刀枪同时抓着自己的兵器,用力一拉。

然后,鲜血便如喷泉般从他们各自的身上射出。

两个人同时向后缓缓倒去。

楼下的人目睹着这惨烈的一幕,怔了半响,方才回过神来。

立即欢呼之声与痛哭之声同时响起。

他们为大敌之死而喜,为楼主段牧欢、简刀枪以及别的弟兄之死而悲。

几个“青铜镜卫”飞身上楼,抓起刁贯天尚有余温的尸体,便朝下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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