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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小雪姑娘还是初学乍练,居然已经赶上玉儿了。只是拓跋玉儿那天闹了别扭,这些天索性人影都不见,专门躲开了陈靖仇。

过了几天,张烈正在向陈靖仇说些活用法术的门道,派出的那赫连勃来报,说神农鼎已有下落,听说是在当朝宇文太师手上。一听神鼎在宇文太师手上,陈靖仇心便是一沉,道:“这可不好办……”

张烈笑道:“若宇文太师亲自在这儿,确是不好办。好在上天庇佑,宇文太师得到神农鼎,一直把它藏在涿郡的一座碉堡里。”

陈靖仇皱了皱眉道:“涿郡?那还在北方啊,他为什么没运回京城?”

“此中缘由尚不可知,想来大概是宇文太师想把神农鼎据为己有,将风声掩了起来。只是此事最近被皇帝得晓,皇帝震怒非常,立刻派遣内监前往涿郡,要宇文太师马上将神鼎交出来,宇文太师被叫回东都洛阳接受训斥。”

陈靖仇闻言喜道:“那么,神农鼎现在与宇文太师分开了?”

张烈颔首道:“然也。而且,运鼎南下的路线,部中斥候也已探到了。他们是由涿郡出发,以船舶沿永济渠南行,看来应该是打算要将神鼎运往江都。”

陈靖仇道:“好,那我即刻出发!”

张烈笑道:“也不必如此着急。来来来,小兄弟,先将这几路法术练习一遍,明日再走不迟。押送神鼎的定然也不是寻常之辈,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陈靖仇心想也是。张烈因为要带领拓跋部另寻地方安身,一时走不开,只能自己前去。隋军中有司马豪、高三眼这等妖人,只怕还会有别的异术助阵,若不能尽快提升功力,只怕此事难成。他和张烈在一块儿的这几天,得益良多,已觉功力大进,加上张烈心性豪迈爽朗,实不愿就此分手,便和张烈两人又埋头钻研法术。到了黄昏时,两人还在说着,月夫人突然急急冲了进来,叫道:“三郎……”

张烈见妻子闯进来,面带惊恐,不知出了什么事,惊道:“月儿,怎么了?”

月夫人将手上一张纸片递过来,带着哭声道:“三郎,这可怎么是好?”

陈靖仇不知又发生了什么事,见张烈看了一眼纸片,面色大变,他道:“张大哥,有什么事吗?”

张烈道:“玉儿这别扭丫头,又惹事了!她居然偷听到了赫连勃向我汇报,竟然自己去夺神农鼎去了!”

陈靖仇吃了一惊。张烈说过,虽然宇文太师和神农鼎不在一处,但看守神农鼎的定然不是易与之辈。当初拓跋玉儿险些伤在了高尉官手上,而高尉官在隋军中仅仅是个小军官,看守神农鼎的肯定要比高尉官厉害得多,她一个人怎能对付得了?饶是张烈神机妙算,算无遗筹,此时仍是大感踌躇。

陈靖仇道:“张大哥,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即刻动身,前去接应玉儿姑娘。”

张烈沉思了一下,道:“如此还是不太妥当。这样吧,我与你一块儿前去,找到玉儿再说。”

陈靖仇听得张烈也要去,心中一定,但想想他族中现在事情良多,张烈这一走,说不定又要出什么乱子,便说:“只是大哥,族中的事没你照料,不碍事吗?”

张烈道:“不要紧,我请元长老和赫连勃他们多加小心。”

陈靖仇叹道:“为了我的事,害得大哥要如此奔波,真是过意不去。”

张烈道:“小兄弟你这是什么话,这都是玉儿那麻烦丫头惹出来的事。”

他紧了紧腰带,向月夫人道:“月儿,请元长老他们过来,我关照几句,即刻就走。”

拓跋玉儿贸然出走,月夫人已是心乱如麻,见张烈也要走,她更是忐忑,道:“三郎,你要小心啊。”

张烈道:“月儿,你见我张仲坚怕过谁?放心吧,我一定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