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5页)

篮子,把木槿花全摘下来了。廖医生拿秤一称,竟有一斤。廖医生说:“好了,你再不欠我的钱了。”下回,母亲驮着我去廖医生家时,就带一点木槿花去。

母亲不但不给廖医生钱,廖医生反而给母亲点钱。

不久,我的腿好了。

第二年,廖医生竟去世了。母亲很是伤心,买了冥纸冥香去了廖医生家,母亲哭得很伤心。廖医生的儿子告诉了母亲一个天大的秘密:木槿花根本不能做中药!

母亲又哇的一声嚎哭起来:“我的大恩人呀……”

后来母亲也去世了,母亲合眼前拉着我的手说:“儿呀,我死后,在我的坟墓周围栽一圈木槿。”

如今,每到夏天,母亲的坟墓周围就开满洁白的木槿花。成群的蝴蝶在木槿花上翩跹起舞,美如梦境。

11.彭斯先生

崔礼山 译

18岁那年,我离开故乡——纽约市布鲁克林区,前往英国约克郡的利兹大学主攻历史。当时,我一方面因处在一个全新的生活环境而兴致勃勃,另一方面又因父亲去世不久而郁郁寡欢。

我住在寄宿公寓中,为了扮靓狭小的宿舍,周末我到市场选购了一束色彩艳丽的鲜花。这时,我瞥见一位老先生,他顾了拄拐杖,却顾不了拿刚买的苹果。我赶紧跑过去,替他抓牢苹果,好让他站稳身子。

“姑娘,谢谢你!”他用我百听不厌的约克郡口音说,“放心吧,我这下没问题啦。”他说话的时候,嘴角挂着微笑,眼中满是慈祥。

“我能跟您一块走吗?”我问,“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害怕苹果掉在地上。”

他哈哈一笑,显然答应了我的请求。

“我说姑娘,你从遥远的美国来,对吗?”

“对,美国纽约是我的老家,请您一边走,一边听我介绍纽约。”

就这样,我认识了彭斯先生。他的笑容和热情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我陪着彭斯先生非常吃力地向前挪步。他的身体几乎全凭拐杖支撑,好不容易我们才回他家。我帮他把大包小袋放在桌子上,并一再要求给他准备晚饭。见我如此热情,彭斯先生同意了。

晚饭做好后,我问彭斯先生能否再来他家。我打算经常去拜访他,看看他需要我干些什么。彭斯先生乐得合不拢嘴,说:“我巴不得你天天来呢。”

第二天,我真的又去了,差不多在同一时间,这样,至少我可以帮他做晚饭。虽然彭斯先生从不求人为他排忧解难,但他的拐杖足以证明他年老体衰,何况他乐于接受别人的帮助。当天晚上,我们第一次推心置腹地谈了好长时间。彭斯先生详细询问我的学习情况。我告诉他我父亲刚去世,但没有让他知道我和父亲的关系究竟怎么样。听罢我的讲述,他示意我看一下桌上两幅镶了黑框的照片。照片上是两个不同的女人,一个比另一个年纪大多了,但她们的长相跟孪生姐妹似的。

“恐怕你已经猜出了,那是我妻子玛丽,她6年前死了。旁边是我们的女儿艾莉斯,她也死了,而且是在玛丽之前。真可谓祸不单行啊。”

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我对彭斯先生的不幸深表同情。

第2卷:灵魂最深处的感动——善心如水(9)

我每周去拜访彭斯先生两次,总是在一样的日子,一样的时间。我每次去看他的时候,都发现他坐在椅子上,墙角竖着他的拐杖。他每次见到我,都高兴得像走失的孩子见到母亲尽管我对他说自己能助他一臂之力,心里甜滋滋的,但更令我欣慰的是,我终于碰上一个愿意分享我的喜怒哀乐,愿意听我倾诉衷肠的人。

我一边做晚饭,一边和彭斯先生交谈。我告诉他,父亲去世的前两周,我还在跟他怄气,为此,我万分内疚——我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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