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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虽然兴旺媳妇主事,但顺子媳妇是她娘家亲嫂子,都是为她好。平日里姑嫂关系又好,她就也不言语了。又过了半个时辰,菜饭已妥,来了几个丫环一阵风似地将饭菜端了上去。做完那里的饭,又做老夫人及各房的饭。端上去,拿下来,又收拾洗涮半天,没等消停一会,晚饭又得做了。等上边吃完,撤下来,再是洗刷,直闹到打二更。三个媳妇各归各房,青晴就在厨房旁边的小间里睡。

房间里热得很,有一把破芭蕉扇子摇着解凉儿,房门窗子开着厨房的油味就都跑进来。躺在床上浑身疼,胳膊,腿都累得肿了。瞪眼瞅着屋顶。但不一会就睡着了。梦里梦见又跟何耕去了那个废弃的萧园。用柳条编花篮儿,插了一篮子花儿。

第七章 买卖不好做

第二日,青晴直睡到兴旺媳妇叫门。其实天都还黑着呢,没办法,大家主儿吃饭早啊,又是定时定点儿,耽误不得的。青晴打了个哈欠,心想,这日子是人过的吗。一天的牛马生活又开始了。昨日分的两套布衣裙儿换上一套儿,到厨下紧紧地挽个髻。

兴旺媳妇就忙活起来了。饭食由兴旺媳妇按常例做几样儿,上边若是没有特别要的,就那么端上去。临到中午时分,刘虎气喘嘘嘘地跑来了。刘虎娘就是顺子媳妇,他爹叫刘顺。一进门跑得过猛好险没绊一跤。兴旺媳妇是他姑姑,拍了他脑袋一下,笑骂道:“这冒失鬼,丢了魂儿了?”

“姑姑,您还开玩笑哩,我叔来人报说,他一般货全被扣了。”

“怎么回事,你细说!”

“我叔儿的船在路过黄州的时候,被当地的税官把绫罗布匹都用法锥扎破,十损七八了,又被诬告说上边有茶叶,我叔叔根本从末贩过茶叶,又要茶叶税,我叔叔交了茶叶税就交不了布匹税,所以被扣了。”

“已经被扣三天了,今日刚刚得信儿,让咱们想办法哩,他还说若是弄不出来,折了借的本钱,他也不想活了,就直往江里跳罢了。”说完刘成儿就坐在门槛上捂脸哭了起来。兴旺媳妇与顺子媳妇先是一呆,眼睛睁得大大的,那么一大船货物少说也要两千两银子,刘成又是借的一千两银子的高利贷,这不是要人的命吗。这若是要不出来,一辈子都难翻身了。

高利贷还不上还得坐大牢。良久,兴旺媳妇也许被刘虎那里哭得烦了,厉声骂道:“没出息的东西,多大点子事,还是个男子汉哩,就哭得那个腔?”

刘虎抬起头,擦擦眼泪,拖着哭腔道:“姑姑,你说得轻松哩,你想个办法!”

“若不指望我们想办法,告诉我们干吗来?”说罢与她嫂子顺子媳妇走到一旁,两人商量一会儿子。又走过来,只听两人神色凝重,心里打定主意,道:“也只有去求夫人了,”

“虎子你在这儿先等着,别走,等我和你娘回来着。”虎子点点头。两人相挽着去前面太太屋里去了。恰巧了,老夫人在屋里呢,丫环通报完了,两人跌跌撞撞相跟着进来了,一进门儿就跪下磕头如捣蒜,就如刚才的刘虎一样,边说边带着哭腔,姜夫人一时也没听得明白。

沉声道:“有什么话,你们慢慢说,到这里还哭什么。”兴旺媳妇这才擦擦泪不敢再哭了,忙道:“我们只求太太救命的!这事如果太太不管那我们这一家也只有死的份了。”

“这媳妇子,平日里利索得很,今日倒糊涂起来了。你先说,大事小事,让我心里先有个数,先别说死活的。”

兴旺媳妇这才麻利些了,道:“禀太太,我娘家弟弟前些日子借钱贩了一船绫罗布匹,过黄州的时候被税官察说有茶叶,我弟弟哪里料得到啊,身上带得银两只够交一项税的,就这还是借的,可税官不放过,将那一船布匹全扣下了,箱子里布匹也用法锥扎得破烂不堪了。”

“求太太,这一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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