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3/5页)

清,后来,他们几乎就再没什么交集,直到她二十二岁那年,也就是她死的那一年。

江亟的爷爷同钟灵的爷爷曾经是战友,但江家的地位却比钟家高得多。一方面是由于江亟爷爷之后的际遇比钟灵的爷爷要好,另一方面,江家与另一老牌望族结亲,以致江家成了H市最有根基的望族。

原本两家也不会有太多的往来,可正是因为爷爷那一辈的关系,竟然让她那三位姑姑攀上了这门亲事。那时母亲和姐姐相继离世,父亲又过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那是她最为痛苦和黑暗的时刻,当钟灵用尽一切手段想尽一切办法都无法报复时,她就只能疯狂地去破坏,破坏一切。

三位姑姑的内讧给了钟灵翻身的机会。大姑和三姑各有一个女儿,她们都希望江亟成为自己的女婿,二姑正因为没办法生孩子,就更见不得大姑和三姑的女儿嫁得好。于是,原本被关起来的她在这时候被二姑放了出去。

二姑告诉钟灵,江家愿意娶钟家的女儿,而她才是钟家名正言顺的嫡女,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不怕江家不对她负责。钟灵怎么会不明白二姑的心思,可是,当仇恨占据了大脑的时候,当内心的痛苦无法得到宣泄的时候,再卑劣的手段都变得情有可原。

她任由二姑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带去了江家的宴会。大姑和三姑一门心思全在自己女儿身上,丝毫没有察觉多了一个她。

钟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递给江亟那杯加了料的酒,她甚至不敢正眼看他。她记得江亟拿着酒杯挑眉看她,她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就在她受不了他的目光要抢回来时,江亟却举起酒杯喝了起来。酒杯最后还是被她抢了回来,在他半杯下肚的时候。她很害怕,也很紧张,却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她需要这个酒,酒精下肚,她才能够告诉自己她并不清醒。

她一口气喝完了余下的半杯酒,江亟一直歪着头看她,脸像要烧起来一样,她壮着胆子去拉他的手,却见他脱下白手套把手递过来,钟灵怔怔地看着,手已经被他握住了,热热的,和她脸上的温度一样。

“江亟哥哥……”钟灵喃喃自语。

他牵着她的手,离开大厅,穿越回廊,冷风使她片刻的清醒,她深刻感受到自己的害怕,二十二岁,她还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那一刻,钟灵突然就想要临阵脱逃。她厌恶自己的懦弱,拉着江亟飞奔起来。

每次想起母亲和姐姐的脸,她就难过得无法呼吸,她要破坏,破坏她们的计划,破坏她们的美梦,只有她们失落愤怒,才能让她有一丝丝的愉悦。这样的事情并不会太难,那种活着而无能为力的感觉才最最痛彻心扉。

他们来到江亟的卧室,她迫不及待地把他推在墙上,双眼已经红肿,分不清两人中究竟谁更清醒一些。

“江亟哥哥,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说出来的声音都喑哑了。

江亟看着她:“你呢?”

钟灵吸了口气,踮起脚尖凑了过去,触碰到他唇的那一刻,眼中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顺着脸颊滑进嘴里,咸中带涩,苦不堪言。

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去亲吻,只是胡乱地噬咬着他的唇。

很快,钟灵被推开了。她泪眼迷离地瞪着他,不甘心地再次凑了过去。这次江亟没有推开,他俯下身子,用手固定住她的头,低头狠狠咬住了她的唇。

钟灵感到一阵刺痛,身体下意识地想要退缩。可江亟不给她丝毫的机会,一瞬间,身体就被他带着一百八十度转弯,她被抵在了墙上。

她张嘴惊呼,声音还未发出就已消失在他的唇齿间。他用力的吻几乎让她窒息,全身的力气仿佛被他吸干。她不知是喜是悲,二姑的药对她没有什么作用,在江亟身体里起却产生了变化。

她要的,不就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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