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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承朗扶著劍冷靜說道:「各位都是我朝肱骨之臣,有些小錯誤,陛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各位還是要明白,大內不是吃閒飯的。」
第55章 積羽沉舟(七)
「諸位大人也不必非得與太后娘娘共進退,人在自身難保的時候,就不會太在意別人的事了。」元一昭閒適的靠在椅背上,緩緩掏出了先皇遺詔。
有些老臣一眼便認出了這是先皇慣用的錦緞,先皇駕崩後便再也沒有生產過了,他手裡這份,不論寫的什麼,都是千真萬確的先皇手筆。
薛承朗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這小子,究竟藏了多少東西。
「有人想瞧瞧嗎?」元一昭隨意的拋了拋這個捲軸。
場面詭異的安靜,就好像一隻無形的大手將他們狠狠的壓在了地上,這些大臣們安靜的像一窩嚇呆了的鵪鶉,伏在地上一動不動,聶禎輕嘆一口氣:「我來吧。」
元一昭笑了笑,將捲軸拋給了他,聶禎穩穩接住,隨意的翻看起來,元一昭仔細觀察他的表情,試圖察覺一些異樣的情緒,但卻一無所獲。他平靜的像在讀一本古書,抑或是什麼平平無奇的文章,如此驚濤駭浪的內容也沒能驅散他眸中的睡意。
聶禎此人,元一昭捉摸不透,他那處世淡然的態度,波瀾不驚的神情,無論如何都無法使人將他與傳聞中的大奸臣形象聯繫起來。
「殿下,借一步說話。」聶禎合上捲軸做了個請的手勢。
其實哪用借一步呢?元一昭漫不經心的看了眼那些大臣,這群老狐狸便識趣的速速跑遠了。
薛承朗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也抱著劍離開了。
聶禎一撩官服席地而坐,頗有些江湖俠士的瀟灑作風:「事到如今,便只能與殿下坦誠相待了。實不相瞞,殿下的憂慮某略知一二。」
「哦?說來聽聽。」元一昭雙手交疊身體前傾,做出了洗耳恭聽的架勢。
「殿下一直未對家姐出手,可是顧慮某的本家?」
「……」一句話打中了要害。
聶禎淡然笑道:「您不必用那種眼神看著某,本家對家姐的作風也是頗有微詞的,聶家乃百年傳承的名門望族,對謀逆之事甚是不齒,殿下若是想追討當年之事,只管做便是,某本家不會多加干涉,亦不會加以阻攔。」
元一昭頓了頓,一隻手撐在椅子扶手上支住了臉,心中隱隱冒火:「你倒是對她做的事清楚的很。」
聶禎慚愧的擺了擺手:「某隻是個嚮往閒雲野鶴隱居山林的俗人罷了,奈何俗世多紛爭,身似浮萍多不由己。只是有一點,還請殿下高抬貴手,冤有頭債有主,莫要對某無辜的族人出手,事後某自會告病請辭,帶某族人回東海。」
「好算計,你姐姐可以殺我親眷,我卻不能滅她族人。」元一昭強壓著怒火輕笑道。
「得饒人處且饒人。」聶禎拱手道。
「我師父一直教導我,這句話是只能對自己說的。」
薛承朗微微側目,似是聽到了什麼。
時間一點點流逝,其他大臣們也陸陸續續趕來上朝,看到這兩位對峙的場面均是識趣的遠遠觀望著,沒有人上趕著觸霉頭,除了那個誰。
「殿下!聶相!你們聊什麼呢這麼嚴肅?」秦夫子顛顛的湊了上去。
「沒什麼,該上朝了。」元一昭拍了拍袍角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往萬勝殿方向去了。
看著緩緩圍上來的同僚們好奇的眼神,聶禎微微一笑,他看人一向很準,相信這次也不會例外,長達八年的流放,終於快要結束了。
聶禎慢慢收拾好欣喜,板著臉緩緩的開口道:「善惡到頭終有報,聶家大勢已去,諸位各謀生路吧。」
聶家一黨臉上或震驚或驚恐,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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