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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不及解釋更多,只希望快一點,再快一點,抵達那爛陀寺,她怕晚了,就再也見不到大叔了。

……

季寥心如永夜,不起任何波瀾。

是的,接近二十年的恩怨是非,也該做個了斷了。

刀光接觸到被釣起來的江潮,沒有任何驚天動地的元氣爆炸,但實質的刀光,將江潮視作無物般地劈成兩半。

眼眸里,看到江潮被分開的盡頭,紫衣女子的身影不住放大,且與靜謐的月光化為一體,不可動搖。

水月人三者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讓季寥深刻意識到這個對手究竟是多麼不可一世的強大。

江潮又將合攏,季寥的心跳仿佛靜止。

刀光在接近那個身影的過程中不斷變緩,照這個趨勢,恐怕等不到他刀光碰到那個身影,他就得被合攏的江潮淹沒。

他又怎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竅穴閃爍一陣劇烈光芒。這是一種無可想像的升華,遲緩的刀光再度爆起,如同流水到了盡頭,忽地從底部冒出新的泉源,繼續前進。

季寥已經不顧震動竅穴,榨乾身體的潛力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他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戰勝她,讓她嘗到失敗的滋味。

紫衣女子的身影終於完整的成仙在他眸光中,明月光下,那是沒有任何瑕疵的容顏,人類出現以來,或許沒有任何一張臉能比她更美。

驚心動魄的美麗,幾乎可以讓仙佛為之動搖。

刀光卻極其殘忍的逆勢而上,要摧殘這份難以言喻的美麗。

紫衣女子低眸看向季寥,既有驚訝,也有不屑。她緩緩將一隻玉手往前面壓過來,那是一雙比新生牽牛花藤蔓還要柔嫩的手,正欲接觸仿佛可以使江河斷流的刀光。

任誰看到這一幕,恐怕都會為這雙柔嫩的手而擔心,並厭惡那決絕可怕的刀光。

季寥卻感到刀光好似被一層無形的牆堵住,加快的速度,再度有遲緩的趨勢。四周的水流匯集過來,如同不可脫逃的牢籠。

他心頭頓時有一種被孤立在天地之外的感覺。

無依無靠,無從抵禦。

更可怕的是,他不知道那隻手什麼時候才會爆發出真正的力量,屆時又是何等璀璨奪目。

名為千秋歲的神刀開始震顫,來自它最初主人的刀意,仿佛跨越時空而來。

那也是一道無敵的法意。

千秋歲也曾經伴隨它第一代主人,有過一段無敵的歲月。

都說無敵是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寂寞,但強者永遠都不願意失去這種寂寞。

千秋歲不想敗!

季寥此時此刻無比洞悉神刀的心意。

他默念道:「我又何嘗想敗。」

季寥跟千秋歲同心同德,一時間人與刀無分彼此,進入水乳交融的境地。

莫名的法意出現,似是將天地間所有的光芒都吸進了刀刃上。

不,還有一點螢火般的光芒,出現在刀尖上。

在寂靜的夜裡,唯一螢火的出現,詮釋了何謂寂寞。

寂寞啊寂寞,不在寂寞中永恆,便在寂寞中消逝。

螢火輕微的顫動,卻無任何事物可以在黑暗中阻擋它。它便是黑暗中的王者,哪怕只是一點螢火,但黑暗裡,它是唯一的光明。

對於真正的絕頂強者,一點光明,便可使他們邊觀周遭萬里。

光明往慕青美麗動人的胴體侵襲過去,嘩嘩的江潮聲成了這一點光明的註腳。

咯吱。

異樣的響動,代表著季寥真正跟慕青交上手,不再是氣機交鋒。

他內心清晰無比的感受到,刀尖已經觸碰到了慕青的指尖。

那是一股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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