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部分 (第3/5页)
……各铺的伙计也都奇怪着呢;不过我没多想;跑回来最快。”
“嗯;做的不错……”
章良沉吟着;昨日刚放了七船稻米给陆家;因签约出货量大;议定低二成的价格;今日按合约还要来;要是再接云家的货;只怕铺后库存有点不足……
外面铺面里的几个副手连算盘都不打了;闻讯赶来;眼睛亮着金光:“大掌柜;云家人已给出信要签半月;要不先卖掉库存?”
“别家任谁都吃不下这么大笔单;我们可以先出货;陆家的再自总仓急运;实在缺口就拆单从同行调货;先把第一批应付过去。”
“看形势没这么简单;大宗贸易上来不得虚;陆家先签了半月合约;已算好了我们库存;云家也签长约的话;要是谁再吃了同行的货;我们从哪里调粮?记牢了……这些航运大族资财滔天;平素还能规矩;乱世里都是吃人不吐骨头;可不是我们家能违约得罪的起;没得中人家圈套。”
章良想了想还是小心为上;出门喊着:“备马;我面呈家主。”
章家本身就是郡望;在左右几郡中分散着产业;合良田十七万亩;米铺以出售自家和附庸家族的粮食为主;别郡郡望在这处米市也要给章家面子;某种意义上就是米行会的龙头。
在这里就任掌柜可不单单是关系够硬;能力很要紧;寻常不和陆家抢这条水运份额的云家都出手;以章良掌握沂阴郡稻米贸易多年的经验;立刻意识到事情非比寻常……
马车很快到了章家的洗尘园;里面风光不错;格局开朗;来往族人都明显的诗书浸透味道。
章良在书房里见到了现任家主章云天;叙说原委后提醒:“……家主;昨晚就有应州陆家的商船进了货;半夜赶着离开就已很奇怪了;现在这云家又是这样;实在……”
“嗯。”
章云天微微颔首;他虽专心文事;但不是不通家财生计;知道最近天气风雨无常;连夜航船风险不说很大;至少没有必要冒。
一艘三级巨舰倾覆就是几千石稻米飘没;连着大舰本身损失就大了去;这确实很异常。
章良见此得了鼓舞;更笃定判断说:“陆家船队刚走不久;云家的船队一大早又来;这绝非巧合;有大鳄在背后吃货;甚至一家航运船队连夜赶船都不够;这种力量;可以扰动稻米交易;甚至可以操纵价格;血洗整个北地的粮贸市场;我们出货得多留个心眼。”
“不……这不是寻常商战。”
章云天起身;踱步沉吟着;判断出来:“寻常大鳄不敢逆流粮食价格;或是有介入;只有他们可以内部消耗掉粮食;才不担心烂在手里;至少能将损失局限在账面上;实际根本不会动摇……”
“要是还有诸侯插手的话;用作军粮;这这些人估价不是金钱;是争运;粮价损失只当做必需成本。”
他拧着眉;渐渐勾画出敌人的行动轮廓;在书桌前就要提笔写信;突定住;叹了口气:“你们说……我是写给快要来就藩的清郡王;还是写给这位新崛起的湘侯呢?”
章良听得一怔;低首不敢言。
张维村的侯位尚未下来;在世家圈里已敬称湘侯……因不敬称的都屡次病死;跌死;意外死。
在世家心里其实更畏惧那位湘侯;原先此人依靠土著起家;势力很弱;湘州总督和世家英杰齐世海期望最高;但在最后一轮混战中都大败;被此人所斩;刀下血屠数千地上人。
手段比应州的那位狠多了。
章家投降的晚;最后一轮末期投降被绑上战车;对新生的下土皇帝;膜拜了十数年。
按说都是多年君臣;回来也硬挺支持;就和北面应州的情况一样;但清郡王的到来让事情出现变数;州里人心一下两分——蔡朝的正统力量也是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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