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部分 (第1/5页)

骆向东也看出我震惊到空洞的眼神,他翻身坐起,看着我道:“怎么了?”

耳边短暂出现溺水般的鼓噪,我没回骆向东,只是拿着手机,声音带着自己都不易察觉的颤抖,出声问道:“他,怎么了?”

纪贯新怎么了?为什么纪贯宁要用‘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这样恐怖的形容。

纪贯宁却波澜不惊的回道:“如果你想过来,可以问骆向东,他会带你来。”

我甚至能想象到纪贯宁此时此刻脸上的表情,那是睫毛都不曾眨一下的冷漠。

说完,她就这样挂断了电话。

我还拿着手机,维持着接电话的姿势。许是骆向东看见屏幕黑了,他伸手拿过手机,却发现我整个人都楞冲了。

伸手摸了下我的脸,骆向东眼神中带着试探和警惕,出声问道:“子衿,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我本是看着身前的被子,闻言,我慢慢抬起头来,对上骆向东的双眼。

我问他:“向东,纪贯新怎么了?”

骆向东:“……”

骆向东脸上并没有露出惊讶或者躲闪,可他竟然沉默了。

他的沉默让我心底莫名的一抽,我好害怕,感觉自己像是生生的错过了什么。

一眨不眨的盯着骆向东的脸,我没有害怕到想哭,事实上我的眼睛特别干,因为太突然,让我连情绪酝酿的时间都没有。

我问他:“纪贯新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纪贯宁说他要进手术室,为什么她让我问你?”

骆向东坐在我旁边,我们身上都还盖着红色绸面的被子,看起来新婚燕尔无比喜庆。

他沉默半晌,这才表情淡然的道:“纪贯新有心脏病。”

我眉头骤然一簇……心脏病?

骆向东薄唇开启,声音低沉:“听说是先天性的法洛氏四联症,手术成功的几率在百分之二十以下。”

这一回,我清楚的感受到犹如棒喝的滋味。

纪贯新为何会深夜穿着一身病号服出现在我家,他说是感冒引发的肺炎;他时不时的流鼻血还在机场晕倒,张耽青他们说是先天性的低血压。

我还特地跑到网上去查,先天性低血压特别严重的,是会流鼻血。

原来不是我太傻,就是纪贯新骗得我太深。

我跟他认识一年,分开一年,竟是直到现在才弄清楚,他到底是什么病。

蹙着眉头,我不敢去细想从前的一幕一幕,我只是赶在眼泪没掉下来之前,伸手掀开被子下床。

骆向东见状,他紧随其后跟着我下来。

他在我身后叫我的名字:“子衿……”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所以强忍着如鲠在喉的情绪,低声道:“向东,纪贯宁说他今天进手术室,我要去日本。”

骆向东很快道:“好,我陪你去。”

我在进洗手间收拾的时候,听到骆向东给关悦打电话,叫她订两张最快去日本的机票,我们最迟一个小时后到机场。

我弯腰在盥洗池处洗脸,双手鞠起一捧水就往脸上扑,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骆向东不知何时进来,他将水龙头调到左边,温水流下来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这么半天一直在用冷水洗脸。

我一直维持着弯腰的动作,闭着眼睛,用水流去冲刷自己的脸。骆向东就站在我旁边,我能感觉得到。

大概又过了几分钟的样子,他终是忍不住拽着我的胳膊让我抬起头。我满脸水珠,闭着眼睛,滚烫的眼泪却硬是要从睫毛下涌出来。

骆向东说:“我一早就知道纪贯新有心脏病,后来他去日本治疗,有消息传回国内,也是我让媒体压着的。”

顿了一下,他又道:“你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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