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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行,那你们俩都先回去吧。”莫云瑶却是瞧出古怪,猛地跳到赵云海跟前,瞪着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打量着他,登时臊得他满脸通红,一把拨开她,夺路而逃,张云平呼喊着追了上去。
莫云瑶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乐道:“云逸哥哥,你们刚刚到底做了什么,一个个都是这副德xìng?不行!这么有趣的事,你非得告诉我不可!”
林云逸面孔一板,教训道:“别问东问西的了,我说了没事便是没事。对了,今儿你瞧见的,可别到处嚷嚷!”
莫云瑶一跺脚,满脸气愤地道:“师兄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我是那种爱闲言碎语的人?”
林云逸好一阵鄙弃,全派上下,谁不知道你那张大嘴巴。不过却也不想再撩拨她,定神问道:“天sè也不早了,你现在准备做什么去?”
莫云瑶百无聊赖地说:“也没什么好做的,我还是回去睡觉得了。”林云逸摇头道:“成天就知道睡懒觉,这样下去,哪年哪月才能筑基。”可是心知她素来如此,说也白说,只得调转话锋道:“要不,你跟我回翠屏峰逛逛吧,母亲新近又调治了一瓮百花露,想来也到了该启封的时候了。”
“百花露!”莫云瑶瞪大了双眼,满脸期待,嘴上却埋怨道:“真是的,干娘怎么也不早点告诉我!”说着双手拉着林云逸的手臂,催促道:“那咱们快走吧。”
林云逸微微一笑,随她去了。他自小被父母亲长寄予厚望,课业繁重,又要时刻保持着大师兄的体面,平常却是不苟言笑的,也只有在这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面前,方能放下包袱,会心一笑。
……
林云逸的母亲沈凌碧生xìng喜欢各种奇花异草,有事没事就在山中捣腾,数十年下来,这翠屏峰便被她装点得花团锦簇,处处鸟鸣花香,又有诸多珍禽灵兽漫步其中,却是在苍云七脉中最有洞天福地的气象。偏偏她那宝贝儿子却嫌鸟兽吵闹,稍大点便甚少呆在峰上,倒是情愿独自一人在那冷冷清清的天柱峰顶清修。
此时林云逸二人正在花间小径中穿行,莫云瑶一会儿拉过一朵木芙蓉在鼻下嗅嗅,一会儿又张开双臂驱赶地上啄食的碧眼斑鸠,却是没个消停的时候。嘴巴更是不闲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嚷嚷着,尽是些“昨儿在后山找到个红果子,可好吃”,又或是“上旬落霞峰三个小子闹事,被拉到戒律院打板子”之类的琐事。
单身的二代弟子往往随意在山中开个洞府便住下了,这有了家小的,却是不同,凌真子夫妇在翠屏峰顶那片鳞次栉比的亭台楼阁间,单独围出了一个小院子,房屋不少,约有十数间,都是由一种通体青翠的细竹建成,院中再点缀上那么几丛异种名花,别有一番出尘写意。
刚一跨过院门,莫云瑶便甩下林云逸,轻车熟路地朝着面南的正房跑去,大声呼喊着:“干爹、干娘,瑶儿来看你们了……”
沈凌碧随手将手中的剪子扔在窗台上,爱惜地轻抚一下那盆七叶兰的新叶,这才转过身来微嗔道:“你这孩子,总是这么大呼小叫的,没有一点姑娘家样子。”
莫云瑶嘻嘻笑着跑了过去,一头扎入沈凌碧的怀中,撒娇道:“那干娘把我当成男孩子就好了嘛,我给您做个小儿子好不好?”
沈凌碧看上去年约四十,实则早已百岁开外,面容虽称不上十分美貌,举手投足间却自有一番雍容气度。她对莫云瑶却是宠溺惯了的,儿子少年老成,与父母不甚亲近,她那一腔母爱倒有大半着落在这干女儿头上。虽然小丫头如此调皮,她也并不着恼,伸出一指按了按莫云瑶的琼鼻,数落道:“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说,今儿怎么想起来看干娘了?”
莫云瑶仰起小脸,可怜巴巴地说:“瑶儿想您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