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5页)

将那些细枝末节摸了个清清楚楚。

停步在十五身旁,忽然微微一笑,抬手捏去他头发里的一颗草屑,“这么冷的天儿,还要在外头藏着。”说稍稍凑近闻了闻,“洗过了才来的?”

十五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声音略为干涩:“是!”

李赞变本加厉,鼻子几乎贴在他的脖颈:“很好闻,清香……把上衣脱掉。”

大人喜欢男子不是秘密,但大人会对璇玑营的人下手还闻所未闻。十五心如擂鼓,但也只能默默服从。

手脚利索的脱去夜行衣,又在李赞的示意下脱掉中衣,袒胸露背,已是一身冷汗。

李赞站在他身后,轻声说:“上次打你,还疼么?”

“回大人,不疼。”

一只温热柔软的手从背后探来,指尖沾满透明冰凉的药膏,慢慢涂抹在他胸口结痂的鞭痕上:“伤口还没好,冬天又干又冷……涂这个,舒服吗?”

“回大人,舒服。”

李赞又在他脖子上嗅了嗅,还是那句:“很好闻……”

胸前是大人的手指头乱摸,脖子旁是大人的鼻子乱嗅,此刻十五只想仰天狂吼:再摸老子要硬了!

终究他还是没硬起来,因为李赞很会控制火候。

他对这个番号十五的刺客有种格外的喜爱,但也仅仅是喜爱。

璇玑营的每一个探子或者刺客都是他的心血,是他的耳目,是他隐形的利刃,斩除所有不利于国家的腐肉的匕首!

他爱惜他们每一个人,就像爱惜自己的手指一般。

十五,多么有刺客天赋的青年。对于这样完美的下属,他当然要加倍的爱护……

可惜李大人的爱护,某刺客实在是无福消受。

终于被放出来时,十五觉得自己就像受了一趟大刑,不,甚至比大刑还恐怖!

回到自己的小屋,脱去衣衫上床,终于能躺下休息是每天最美好的时光。

胸口还残余着药膏,黏糊糊的。但十五知道,这里头掺着上好的外伤药,至于那些香喷喷的成分……姑且不去想它。

又好奇,李大人身边怎么回常备着这种药膏?

心头猛然一紧!不会是……给那些男子用在那里的吧?听说,男子与男子欢。爱,那个地方经常受伤。

呕!

十五翻身爬起,撩起衣服,随手抓起一条塞在枕头下的手巾猛擦。总算安心了一点儿,又发现,这块手巾,是庆南王府的。

唔,其实,庆南王那个人还是挺不错的。

他府里那些“公子”和李大人养的根本不是一个段位。忽而一个个名字在脑中浮起,荣敏,蒲绍,蔡廷,林梦卿,还有翠翠姑娘……这些名字都变得很遥远了。

不知为何,十五又想起他开垦的那块萝卜地,还有神神叨叨的花匠伍伯。庆南王府的日子简直快乐又逍遥,最后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一丝微笑爬上嘴角。

突然睁开眼!

伍伯!原来李大人的暗哨是他。

作为一个花匠和他央求耕种一小片地的最大的相似之处——可以很方便的在庆南王府中走动而不被人怀疑,又不显得突兀!

思绪收回,十五又闭上眼,心中感慨万千。

李大人,真厉害。

年后十几天,还是正月里的日子,突然朝中再起风云。

先是工部侍郎岑向农被一本奏折参上,当堂拿下,再就是刑部提审若干连带朝臣。据说,那一天朝堂上哭天怆地,“冤枉”之声此起彼伏。

到底捉了多少?十五不知道,他只知道皇帝钦点庚王李赞主审。

他和初一换了侍卫衣衫随行。

之前他探查到窝藏赃物的地窖被打开,整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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