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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我想回家。”

“再过几天,等你情况好一点再说。”不顾她的意愿,他擅自决定她住院的天数。

因为他还有事要忙。一丝凌厉眸光闪了闪,快得令人忽略。

“可是我觉得大家都在笑话我,好像我才跌破皮就得包得像木乃伊似的。”比她更严重的人都出院了,只有她还像重症病患受严密监控。

不是她不知感恩,而是真的很闷,哪里都去不了的感觉实在痛苦,就像无形的风被绑住了,四面都是墙非常寂寞。

而且并非她多疑,老觉得周遭的人好像有事瞒著她,所有电视中的新闻节目一律锁码,报纸的社会版及国内外版也不见了,要不怀疑都很难。

她好想出去吹吹风,看看一望无际的海洋,听外婆和阿离为了温泉馆吵得不可开交的盛况。

笼中鸟呀笼中鸟,你的名字叫春天。

聂沕离认真的问:“要我把医院净空吗?”这些吃饱太闲的人没必要住院。

为他的提议而讶笑的春天突然搂著他脖子撒娇,“净空我一人不就得了,你不想接我回家吗?”

“想。”不过要等那件事落幕之后。

“阿离,我们回家好不好?我不喜欢医院的空洞。”她需要带著绿草味的新鲜空气,不然她会枯萎的。

“那么想回家?”他的声音变得很低,带著某种阴谋的味道。

“当然,我再躺下去会生锈的。”她一脸可怜兮兮的哀求。

表情一柔的聂沕离轻点她唇心,“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

“嗯!”只要让她离开医院。

“不反抗、不拒绝,安安分分的不动歪脑筋?”他有多久没吻她了,这甜如蜜汁的小嘴。

“保证听话。”春天学童子军举三只手指发誓。

“好,一出院我们就先订婚,等你卸下石膏再举行婚礼。”他会立即为她办出院。

“嗄?等等,我以为……唔……”以为出院后他会要她休养。

她是不是上当了?

春天的唇忙得没有时间后悔抗议,红肿的唇色是她贪欢所受的惩罚,浸溺爱中的思绪无法运转,她脑中唯一的念头是如何呼吸。

窗外早开的凤凰花笑她天真,如蝶的花办随风摇曳,阳光是灿烂的。

第十章

“哎呀!就是那个坏女人害死霞姐,她终于也有今天呀!恶人果然有恶报。”

一身大红旗袍的岑婆婆抹绿擦红的,微微变形的身材虽然有点臃肿,可是稍加打扮还挺俏丽的,腰肢一扭一扭地吸引不少老男人的注目,纷纷丢下糟糠之妻围绕在她身边。

电视墙上正播放徐彩凤手捂著脸慌忙挥开记者的麦克风,遮遮掩掩地像一头被围堵的母狼,明知逃不过还拼命闪躲,仓皇的神色不复贵夫人的雍容。

三个月内梁氏企业由盈转亏,周转不灵又找不到投资对象,银行存款遭冻结无法提领,朋友避不见面怕被借钱,企业体制惨得没人敢接收,连廉售都觉得烫手。

先是国外订单被取消,接著是国内产品出了问题被告上法庭,又发生员工集体跳槽案,内部结构已然瓦解。

而且又有流言传出梁氏夫妇有卷款潜逃之意,怕公司倒闭后会一无所有,因此股东们为了维护自己利益日夜派人站岗,以防他们逃出国外。

不过逃税和杀人未遂的罪才是一大考验,眼见昔日的繁华成了今日的落魄,没有一点悔意的徐彩凤反倒对著镜头叫嚣,死不承认是教唆者,一路喊冤进入法院。

但是受她指使的工作人员已经认罪,将大半的责任全推给她,一口咬定是受其威迫才为她干下天理不容的事。

镁光灯闪个不停,尖锐的问题更是不断的朝她进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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