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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們喝茶之即,在一旁坐著的三姨奶奶偷偷拽了我奶奶的袖子一下。奶奶立刻明白她的意思,於是滿臉堆笑的衝著三爺說道:&ldo;三爺,這是我孫女。這孩子比較淘氣,2年前去墳地玩了一回,結果看見了不乾淨的東西……&rdo;

三爺聽到這臉上出現奇怪的表情,這種表情竟是‐‐驚喜!他又拿起茶壺往我碗裡續上一杯茶,打斷奶奶的話問道:&ldo;你能看見那些……東西?它們什麼樣的?你說說看?&rdo;

[成長篇:五:暫封陰陽目]

我並不知道他的用意,於是點了點頭,琢磨著怎麼回答他的後半句話。他說的那些&l;東西&r;就是鬼,而對於&l;鬼&r;我並沒有真的看見正臉。真正看見正臉也是在夢中,可這時我又不能說我沒見過,所以我不得不硬著頭皮說出夢中鬼的模樣:&ldo;它……沒有五官,滿臉血糊糊的……&rdo;

&ldo;對!&rdo;三爺聽得很高興,輕輕點著桌子繼續問:&ldo;然後呢?說說其他的?&rdo;

我低下頭繼續回憶著夢裡的情景,&ldo;它的聲音很弱,也很細……怎麼形容呢?好象是快沒有氣的人在說話,完全沒有底氣。至於它的身體……我只碰到了它的胳膊,給我的感覺像是樹皮……&rdo;我抬起頭看著三爺的眼睛,認真的補充道:&ldo;還不是普通的樹皮,是枯萎的樹皮!被衣服包裹起來的枯萎樹皮!&rdo;

我描述的時候,三爺只是低頭把玩著手中的一把摺扇。但當我說完最後一句話之後,他眼中滿是欣喜,卻出人意料的把摺扇在手中一轉。&l;啪&r;的一聲敲在我頭上,他用興奮得有些顫抖的聲音問道:&ldo;你怕不怕我?&rdo;

被突然一敲我有點犯傻,但還是搖了搖頭低聲答道:&ldo;不怕。&rdo;心裡卻納悶的想,用這破扇子敲一下就怕?那人的膽子也太小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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