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2/5页)
扬,我也觉得很有意义,因为《资治通鉴》是一个宝藏,不但是中国人的宝藏,也是世界文化的宝藏,在一千多年之中,差不多每天每月所发生的事,都有记载,全世界恐怕只有中国才有。可惜它的文字太艰难,我希望用现代语文把它翻译出来,让大家都能够了解。
问:司马光当初写《资治通鉴》,主要是给帝王看的,是吗?
柏杨:是的,主要是给帝王看的,要帝王用来做一面镜子。不过因为它是件珍宝,所以它的功用是多方面的,帝王可以看,人民也可以看,我们作为人民的一分子,同样也可以当做一面镜子,来了解历史的发展,发掘更多更多的珍宝。
台湾海峡两岸的对话(4)
问:你的意思是说:它也可以作为我们现在的镜子。
柏杨:不但可以作为现在的镜子,你要了解中国,了解中国人,了解中国现在的政治,了解中国现在为什么成了这个状态,要寻找它的根、它的源,那么,这个根、这个源,要从中国历史里找,而《资治通鉴》是最好的一本史书。当然,它不是没有缺点,不过我们可以抛开它的缺点,而只掌握它在文化上的贡献。
问:我觉得你所翻译的《资治通鉴》有个特别的地方,就是你加上了评语。你的评语非常精彩,本身就是很好的文章,也是精彩的杂文。
你们两位来爱荷华城已一个多月了,我觉得柏杨是一天到晚在写东西,谌容一天到晚在体验生活,你们用两个不同的方式创作。
谌容:这是我的看法:文学还是从生活中来的。柏杨先生当然不一样,你是在写历史。我是写当代小说,必然要到生活中体验。这已经是我第二次来美国了。第一次是前年,我去加拿大访问的时候,美国政府邀请我们顺便访问,到了几个大城。爱荷华是第一次来,但是我仍然是很有兴趣。爱荷华是一个宁静的小城,我很想在这儿看一些家庭生活,或者是华人在美国的家庭生活。我已到了很多家庭做客,甚至于住在人家家里。另外一点嘛,是在这儿可以接触到很多作家。譬如今天我就找了南非的作家谈,我觉得了解了很多。当然,我不一定是为了写作,而是为了充实自己,了解人,了解生活,特别是令我很愉快的事情是见到柏杨先生。我们大概如果不到爱荷华来,恐怕很难见面。
柏杨:我也很高兴能够见到你。
谌容:我很珍惜这个机会,使得我们能够在一块儿谈话。
问:你们两位在一块儿吵不吵架?
谌容:我们可以在一块儿练习英语。
问:怎么样练法?打电话?
谌容:打电话。(笑)
问:还有,你在大陆看不看得到柏杨翻译的《资治通鉴》?
谌容:我听说北京的“中国友谊出版公司”好像是要出版柏杨先生的《资治通鉴》,你自己大概不知道?
柏杨:不知道。
问:我听说好像有一位美国的汉学家考虑把古文的《资治通鉴》和你的白话的《资治通鉴》,加上你的评语,翻译成英文。还有一点,说老实话,我们是老朋友了,我没有想到有一天能在爱荷华城重见。可以说有三十年了吧?尤其是你坐牢,后来你被释放,当然很高兴,我觉得你现在在爱荷华城不但能够见到老朋友聂华苓,而且可以见到从大陆来的谌容,我觉得这就是表示了台湾是比以前开放。
柏杨:它是比以前开放、进步。不论是大陆或是台湾,方向是走对了的。
问:这真是以前没有想到的。
柏杨:是,没想到。
谌容:我觉得需要了解。
问:大家可以有不同的意见,连你们两个也有两个不同的意见,是吧?
柏杨:我觉得意见最好不要相同。
聂华苓、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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