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5页)

这扇门的圆头把手掉了,就留下一个空洞。童韵伸出指头,扣入那黑洞里,稍稍往外一带,一身毛骨悚然的吱扭声响,门拉开的时候,童韵的背心竟蒙了层冷汗。

四季衣物、床单被罩,一概安好。不过一只塑料衣架出了问题——主梁和吊

钩脱落,主梁掉下来了,砸到了被单。

童韵翘起嘴角,原来如此。

弯腰捡衣架,这个时候她隐隐察觉不对——衣架掉在被单上,不该有刚才那种接二连三的声响吧?这念头还在徘徊,手指已触摸到衣架,顺势给拿开,她的背还是弓形的,忽然睁大眼,这是什么?

灰白碎花的被单上,赫然一只鞋印。

仿佛被烫了般,童韵丢下衣架,急急拿出这床被单举到亮处。这不是她的鞋印,这种尺码她一眼就能认出,是一只男鞋的印痕。

家里进来外人了?正在某个角落里窥伺着她?!

心脏差点停止跳动,她确信她窒息了瞬间,这惊悚的念头爬上来,但很快又被踹下去——大门是锁好的,窗户也关好了。回家这么久,有异动早该发现。

难道是傅旭然留下的?他前两天刚来过,可能搞脏了,没敢和自己说。对,看上去,这尺码也差不多……

砰砰乱跳的心平静下来,童韵长出一口气,应该是这个样子,千万不要乱想。

一阵手机铃声在这个静谧的时刻刺入童韵的耳膜,手一松,被单落地,寂静无声。一时间连脚都迈不动。她盯着桌上的手机,屏幕明暗交替,振动不休,直到要掉下来,她往前一扑,接住了。

“喂……”

“小韵,我。这么半天?”

“旭然……”是已经谈婚论嫁的男友。童韵打起精神,“我问你,你是不是踩脏我放在柜子里的被单了?”

“什么时候的事?”

童韵心里一紧,她握着手机背对着衣柜,总觉得有一双眼在暗处偷窥着自己。她反过身来,视线又落到衣柜内,两扇柜子门还敞开着,明亮的灯光下,柜子内却显得阴暗,唯有那些泛开木屑的浅色划痕密密麻麻地反着光,清晰地展现着它们削瘦的“身姿”,望着这些划痕,童韵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只细长的女人手,雪白,青筋绷着,尖尖的指甲,涂着艳红,在不停地划拉着柜面,兹拉——

兹——拉——

童韵张开嘴,听错了吗?怎么感觉手指甲划过木板的尖细声音就近在咫尺?

兹——拉——

“小韵?怎么了?喂?喂?”

童韵脚底生根,身体要僵成雕塑。她盯紧那扇柜面,试图听到又惧怕听到刚刚那声音,兹——拉——

兹——拉——

“啊!”她低低喊了声,“旭然!我害怕!你能不能过来!”

“怎么了?你别慌,是不是有人撬门?就你一个人吗?”

童韵屏息,心中数秒,快一分钟了,除了傅旭然焦急的询问,什么声都没了。

“没了……”她喃喃着。

“什么没了?你现在怎么样?”傅旭然大吼。

童韵无力地坐到床上,把刚刚的事都说了一遍。

那头沉默一会儿,“被单嘛,可能真的

是我不小心踩过,我打开过你的柜子,以为我的护腕放到你那里了。当时为了寻找,就拿了些东西出来放床上,确实有掉到地上的,估计是我忙乱中不慎踩到过又没注意,就给放了回去。你别胡思乱想。至于你说的杂音,是手机吧。你那个小卧室的信号不怎么样。哎,你可真会想,什么女人手还涂着红指甲油,别魔怔了。门都锁好了吧?窗户关了?你那里是四楼,保安岗亭就在对面,不会爬上什么人。你若是害怕,干脆关了你那屋的门,插好插销,把我送你的那把匕首揣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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