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 (第2/5页)

,那色彩、那线条又开始新一轮的扭曲翻覆,竟逐步变成了两幅色彩浓艳的抽象画,在湛明婵眼前晃荡。

她睁大眼睛,试图看清这两幅抽象画,到底画的是什么内容呢?她不断靠近,抽象画不断后退,在空中飞舞着后退,大块斑斓的色彩和尖锐的线条无一不再耀武扬威着,湛明婵开始奔跑,近了,近了,这是什么感觉?是对画面本身的不舒服吗?好像不是,再近点,再近点,她掐着诀,一掏,就掏出了一幅阴阳镜,扣上去,再拼命睁大眼睛,可是——那色泽奔放的抽象画啊,为什么总是看不清?!总是给人一种雾蒙蒙的感觉呢?!

脚下忽然踩空,浑身一紧,又是一阵晕眩的放松,湛明婵更加清醒,意识犹如百江入海,在迅速汇拢。她发现自己已经由入睡时的趴伏改成了仰面躺着,身下的床褥柔软非常,臀上隐隐还有些僵疼,大概是鼓起来的棱子,但也能透过睡衣感到药膏的清凉,想来已经不是很碍事了。这时房内黯淡,她的

意识还很散乱,什么也反应不过来,只是察觉身边有人,一只微凉的手覆在她额头上,似乎被这凉给刺激到了,湛明婵猛地睁开眼,感觉所有的意识在瞬间内,一起觉醒了过来。

湛修慈坐在床侧,见湛明婵醒来,一对眸子正冷冷望着自己,他倒也坦然,只是将探热的手心改为手背,又覆在湛明婵的额头稍许,才冷冷道:“已经退烧了。”

湛明婵盯着天花板,一声不吭。她想起身边这个男人的各种可怕,他虽然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但是印象中,他说话总是冷言冷语,几乎从没看过他带有温度的笑;在自己很小的时候,他就□了为他生儿育女、任劳任怨的发妻,甚至不允许自己和妈妈随意见面;妈妈被□后,身为掌门的祖母便得以名正言顺地亲自带着自己,教导以玄黄之术,祖母严苛异常,稍有差错,动辄家法,而这个叫做“父亲”的男人,哪怕就在旁边,也只是冷眼旁观;再然后,祖母没了,自己就落到他手里,打骂倒是少多了,但是各种冷嘲热讽与监督控制随之而来,那种不同于打骂的冷暴力一样压得她喘不过气。

顿时,又疼、又羞、又气、又心寒,这些情绪在她眼内翻滚着,融化着,融成泪水打着旋。屈辱的感觉逐渐凌驾在皮肉的疼痛之上,慢慢地都融出眼圈,流在脸上。

湛修慈在床侧久久坐着,终于起身离开。湛明婵听到卫浴间内传来一阵水流清脆声,随后湛修慈走回来,手里的毛巾拭干净湛明婵的脸,“家里虽然有上好的止痛药,但吃多了总是伤身,不如我再让你大哥给你配点安睡的药,再睡一会儿,就不疼了。”口气比之刚才软化不少。

湛明婵猛地躲开湛修慈的毛巾,背过身去,拉扯得臀上又是一阵火辣,她拼命忍住,泪水偷偷地打湿了枕巾。身后一片寂静,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听到长长一叹,“生个女儿真是麻烦。为她好,说了劝了就是不听;为她好,骂几句就瞪着眼睛还嘴;为她好,打几下就寻死觅活,哭天抹泪,兴师动众,家宅不安!湛明婵,你除了满嘴的废话和一脸的眼泪,还有什么?”

湛明婵慢慢止了泪。

随后又是湛修慈低沉的声音,“你刚才一直叫着‘蝴蝶’。”

湛明婵屏息等着下文。

“没有任何妖魔鬼怪能突破湛家的防御钻入你的梦中,是你自己这一个多月来,太过胡思乱想,哼,想得倒是不少,全没在点上。”湛修慈冷道。

湛明婵脑中似乎闪过一丝灵光,她要捉住,却连个尾巴都没碰到,一闪,就没了,什么也想不起来,模模糊糊的就过去,她微微蹙眉,很快舒了眉

梢,只是倔强地抿唇不语。

又等了好一会儿,湛修慈的声音再度传来,这一次却微微有点沧桑,“婵儿,答应爸爸,跟完闻雨轩的案子,如果还是没找到简画蝶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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