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5页)

得不正视;除了那初次相识的钟情,短短二日的相处,已不是一见钟情那般单纯──死鲔上了银兔儿。

这是铁一般的事实。纵使至今他仍搞不清向来不动情的他,怎会如此轻易爱上了她,但爱上就是爱上了,又有何理由呢?当务之急,便是急力救治她,倘若她死──那是他想也不敢想的。

“无极大叔,你──你在干什么?”银兔儿半张开了眼,瞧见展无极就在面前,是又喜又痛;喜的是,好不容易能在临死前见到他;痛的是……临死之前?“完了……完了……我要死了,是不是?”她想起那黑衣人,想起右肩上的剧痛,骇怕极了,尤其一瞧见他手里拿着染血的毛巾,几乎晕厥过去。这是她的血?流了这么多血,还能活吗?“你不会死!”他沈声道,除了嘴紧紧抿住之外,是再也看不出任何神色。“你骗我!”她气若游丝的哭道:“我一定是要死了,不然为什么……为什么我的身子好难受……”

原先,展无极便在她右肩点了几大穴,防那鲜血拚命流出,如今伤口过深,血仍流不止,难不成真是无救了?

他的脸色不禁泛白,勉强沈住气,道:“你别慌,大夫马上就来。”他心想:那该死的大夫究竟死去哪里,怎么现在还不见人影!依这血流速度,不必等到那个混帐大夫来,银兔儿早流血过多而死……

不!她不会死,也不该死。她昨日还活泼乱跳的,教他怎能相信,转眼之间她便香消玉氉ǹ忽地,他胸前的坠子滚烫起来,如同初遇银兔儿那时的炙热,隐约的刺痛穿过胸前,朝那心脏狠狠的刺下──他一惊,立即拿起坠子,金色的钥匙在日光之下,竟产生-抹小小的血珠,像是自始至终嵌在那里,不曾消失过。

这究竟代表何意?银兔儿身上并无金锁,但金钥却好似与她有缘。

若是有缘──他的心思一转,立时拿下金钥匙,握在手中,喃道:“你与她若是有缘,就该救她-命。”像是想将自己的生命力藉由金钥匙灌注在银兔儿的身上似的,他用力握住它片刻,才将金钥匙放在她的右手心里。

“无极大叔……你在干什么?”银兔儿昏乱的瞧着他的举动,好生讶异。“它如拥镦有缘,定能成为你的保命符。”他密切注视那伤口,倘若他的推论正确,这金钥匙和银兔儿该是有缘!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那血流缓慢地减量,而后终于止住,展无极不由大喜,但一瞧见银兔儿惨白的玉容,不禁握住她的小手,怜惜道:“傻丫头片子,先睡一觉,等醒来后,你的身子便不再难受了。”他何曾哄过人了?这还是头一遭呢!

银兔儿定定地瞧他,苍白的容颜露出惨兮兮的可怜表情。

“我一睡,就不会再醒了,是不是?”那声音好小,若不是展无极侧身仔细听,还真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不过,瞧她一脸又痛又倦的模样,他的心竟觉得隐隐刺痛起来了──爱人净是苦滋味吗?以往只有照顾自己就成,如今却要为她担心受怕的。

他的嘴角挤出淡淡笑意,拂了拂她让汗浸透的发丝,道:“若不再醒,又如何能玩尽天下好玩的事呢?”如今能激起她的求生意志才是最重要的。

“天下好玩的事?”银兔儿向往极了;轻喘一声,自始至终,她都不敢瞧自己的伤势,只觉得右半部身子像火热,像雪石,又热又冷。“我真不会死吗?”她流下眼泪,哽咽道:“我才十七岁,还有好多想玩的事儿;我也还没告诉你,虽然你成天没个笑脸,可我也挺喜欢你的,就像喜欢青蛙大哥一般。”

展无极不知该气该笑,如今这情景,就算她说他像蛇大哥、狼大哥,他都会无异议的接受。

他纵有一肚子安慰的话,到头来只化作一句──“你不会死!你会活得好好的。”

简短的几个字像是让她安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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