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3/5页)

江湖声色犬马,诱惑太多,终是入了魔道,也被关山所弃,至今无人知晓其下落。

“一青你今年十八了,连一白都已经七岁了。”余一青跪在九斋翁面前,九斋翁手里牵着余一白,“你两个上关山也已经五年了,想当年,师兄,我,还有师弟,也就是你父亲下山历练的时候也就是你这般年纪。”

九斋翁看着眼前的徒儿,想起当年和余阳、千帆尽下山时也是这样跪在师傅面前,听着师傅的教诲,憧憬着下山后三人能够携手仗剑江湖,惩恶扬善的日子。

“九斋伯伯总是提及父亲,可惜父亲以前陪我的日子太少,我都有些忘记他的样子了。一白当年更只是襁褓中的婴儿。”余一青低下头。

九斋翁知道余一青的心思很重,也容易把自己封闭起来,她很少在自己和余一白的面前表现出迷茫、伤心这些情绪,特别是在余一白面前,余一青表现得更是怡然,似乎没有任何烦心事。九斋翁知道余一青心中有深深的伤痛,全家人倒在血泊中的记忆并不会这么快地忘却,她的梦魇,缠着她每夜的噩梦,必是那一日。

五年前九斋翁准备在回关山之前再去见一见自己的师弟余阳。余阳早几年就淡出了江湖,除非必要,不会再动命盘之术,靠着刚下山的几年赚的银两,做了些生意,成了殷实商人。他都快忘了自己通晓阴阳的本事,但总会有人记得,有不少人明里暗里找他算,或贿赂或胁迫。余阳的武功不算高,但对付一般的江湖人绰绰有余,加之布置在周遭的机关术,有人上门来和他过不去,他大多都能化解,但惟有那一次他躲不过去。来人的不达目的绝不罢休,来人的执念之深,来人的心智迷蒙,来人的果断狠绝,余阳眼见所有的机关术被武力强行破解,目睹家人一个个因为他不愿算出应灭于这天下的神物而被杀。最后,来人发狂,掏出了余阳的心,捏断了他的喉管。等九斋翁来告别的时候,没有想到见到的是如此血腥的场面。他震怒悲极,将余阳的双眼合上,双手不停地颤抖。

“死了?”忽有人说话,九斋翁抬头,看到的是余一青用手捂住余一白的嘴,身上的衣服上都是尘土,头发上还有些杂草。“九斋伯伯,父亲让我们躲在洞道里,没有人找的到那里,但洞道太小,不能让大家都躲进去。一白要哭,我只能捂着他的嘴,我也想哭,我也想叫,我也想冲出去和我的家人一起,可我做不到,我不敢。我看着那些剑刺进他们的身体,我看着父亲,我看着父亲,他们都死了是不是。”余一青越讲越激动,眼泪流个不停,手却依旧紧紧地捂着余一白的嘴。余一白稚嫩的脸上已有些青紫,挣扎挥动的小手也逐渐慢了下来,九斋翁朝余一青伸了伸手,“一青,把一白给我。”

余一青将余一白递给九斋翁,九斋翁立刻渡了些真气给余一白,余一白的脸色稍稍好转,呼气也顺畅了起来。余一青突然倒了下去,浑身抽搐地躺在地上。九斋翁立即将余一白放在一旁,扶余一青坐起,点中她身上的几个大穴,余一青渐渐平静下来。但九斋翁明白这个孩子的人生再也平静不下来了。

后来,九斋翁在安排好余阳的后事之后,带着余一青姐弟两个回到了关山,试图给这两个孩子一生平静。

而现在,九斋翁突然懂了,有些东西你愿意给,别人也不一定愿意要。

余一青上山五年,除了照顾余一白,其他的所有时间都在拼命地练武,夜以继日。九斋翁总是劝她,练武不能急功近利,要打好基础,慢慢来,才能得大成,可是余一青总是不听。九斋翁只能多教她一些保命的武功,像是关山秘传的命疗术(命疗术除了能用真气医治他人之外,只要自身不是接连受到危及生命的重伤,命疗术都能让自身所受的损害自我恢复)和关山的莲生步法(莲生步法,顾名思义,步步生莲,修习者步态轻盈,行走和对战时速度极快,能占得先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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