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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喜欢我,你爱我。你就是这样喜欢我的?就是这样爱我的?”白帆看着白衫那张苍白的脸越发的暴怒,“白衫,你已经三十一岁了,不是十三岁,不是三岁,不是在地板上打滚,别人就会给你糖。除了爱你的家人,谁都没有义务迎合你,谁也都没有必要去在意你的感受。你想过没有?舅舅也许再过几年就退休了,你现在在单位是怎样的一个评价?你真的以为我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么?眼高于顶,桀骜不驯,你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别人?你有什么资格桀骜不驯?你以为单位就像你玩的游戏一样,你可以开红杀了所有你看不顺眼的人么?你幼稚不幼稚?”言罢,白帆突然给了白衫一个耳光,转身离开了客厅。只留脸上一片微红的白衫一个人缩在客厅的沙发上。

第 10 章

甩手进了房间,白帆走进卫生间,解开系在腰间的浴袍系带,看那淡黄色的浴袍从自己的身上滑向铺着瓷砖的浴室地板。站在洗漱台前的是一个苍白削瘦的女人,长发披在身后,脖颈上有一个淡淡的吻痕,左侧锁骨上有一个深深的牙印,还微微的渗着血丝。白帆毫不留恋的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脱下衣服,丢地板上后就抬脚踏进了浴缸里,打开挂在墙上的花洒,让温暖的流水滑过自己的身体,锁骨上有些刺痛,可是却比不上她心中疼。

白帆不想打白衫,但是白衫的日子过得太一帆风顺,没有经受过一点挫折的她被完全宠坏了。为所欲为的她迟早有一天终归会害了自己。挤出一些洗发水在掌心,涂抹在长发上缓慢的揉搓着,白帆闭着眼,十指有节奏的按摩着自己的头皮。她也很诧异自己为什么会突然爆发出这么可怕的怒火,好像刚才那个人像是被遗弃的小狗一样缩在沙发里瑟瑟发抖,自己是不是对她太严苛了一点?毕竟她只是一个娇娇女,而不是像自己这样的……白帆一面揉搓着自己的长发一面思索着。

等到白帆用一块干爽的浴巾将自己整个人裹住,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白帆发现空旷的客厅里,那个硕大的沙发上似乎还蜷缩着一个并不高大的身影。她叹了一口气,从衣橱里拿出一件干净的浴袍裹住自己的身体,用一块大毛巾包住自己还在滴水的长发,这才走到那个仿佛像是流浪狗一般的人面前,向着蜷缩成一团的某人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啪”的一声脆响,白衫挥开了摊在自己面前的白嫩手掌,带着抽噎的声音说:“我不要你同情我!”

很不淑女的翻了一个白眼,白衫拉了拉自己的浴袍下摆,在怄气的白衫身旁坐下,伸手把某只张牙舞爪的流浪狗抱在了自己怀里。右手有节奏的拍着小流浪狗的背,耐心的抚慰着:“乖了,乖了,我刚才话说重了点,别生气了好不好?”

白衫抽噎着,将自己的脑袋埋进白帆的前胸,两只手紧扣着白帆的细腰,白帆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只能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白衫的长发。白衫的长发又细又直,柔滑的如同绸缎一般。白帆可以听到白衫在自己怀里抽噎的声音,滚烫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自己的胸口,灼热得仿佛像是要穿过皮肤,直达自己的心脏。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白衫趴在白帆的怀里默默的流泪,白帆则是将整个人瘫在沙发上,后背紧贴着沙发靠背,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着哭泣的白衫。

她的眼神落在沙发对面的墙上,墙上挂着白衫亲手画的一幅油画,那似乎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作品了?白帆觉得自己的记忆有些模糊,仔细的看着那副有些失真的油画。好像小时候白衫其实喜欢绘画,而且似乎颇有天分?究竟什么时候起,她放下了画笔,抱起了一本又一本砖头般厚实的书本开始啃读起来?是不是她十六岁那年?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