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第4/5页)

镇定,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快要跳出来了。

楚云畏畏缩缩的不愿过来,殷傲遗不耐,干脆飞身过去捏住他衣领将他拎到尤清洄身边,楚云尖叫一声,捂住脸,口里凌乱道:“不要不要不要……”

相似的位置,相似的形状,尤清洄突然间想起,殷傲遗好像说过薛小少爷身上有块胎记…

呆了呆,尤清洄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重点。

单看楚云的胎记察觉不出端倪,如今与尤清洄的一对比,真假立现。一个可以自由浮现,鲜活生动,一个却犹如死物,好像只是画在了手上。

殷傲遗疾退几步,猛地闭上眼,心在胸腔中重重震荡几下,砸的胸口生疼。

原来是这样么,一直以来就弄错了么,尤清洄才是……才是他心心念念了二十年的薛小少爷么……

呼吸凝滞,尤清洄说过,他不记得幼时之事当时以为他是在逃避责任,却原来,不记得,不也意味着无从证实么,无从证明自己的清白……若是连自己都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那该是多可怕的一件事……

殷傲遗慢慢冷静了下来,他当时确定楚云是薛澍原因有四:一,胎记;二,玉佩;三,当年捡到傅连艳的樵夫所言;四,楚云记得幼时发生之事。

第一点,胎记,已证明楚云是假的,尤清洄的才是真的,那么作假的楚云是如何得知薛小少爷手上有这么一块胎记的呢?而且必得以茶水灌之方才显现,如此说来,那时殷傲遗看见那胎记,好像也是傅连艳不小心将茶水泼到了薛澍身上…如此一来,非亲近之人不能知晓。

二,尤清洄持着傅连艳的玉佩,楚云持着薛澍的玉佩,然尤清洄才是真的,那么持有薛小少爷的假薛澍又算什么?

第三,樵夫所言。樵夫指认的是,当年天竹老人带走的那个孩子赫然是傅连艳的模样,而如今的尤清洄又是天竹老人唯一的徒弟…但樵夫可以说谎不是么,说不定天竹老人一开始带走的便是薛澍。也可能天竹老人的确从樵夫手中救了傅连艳,但后来又救了薛澍,再收他为徒。

第四,尤清洄不记得七岁前发生之事,甚至都记不起幼时模样。而楚云却能说出殷傲遗与薛澍一起时发生的事,而这些,其实另外一人也能知道,便是与他们呆在一起的傅连艳。

如此一来,既然尤清洄才是薛澍,那么楚云是何人,一目了然。

破绽如此之多,他竟没有怀疑过,殷傲遗恨不得一掌劈死自己,他竟然认错了他放在心尖的宝贝…

楚云是傅连艳,那个该死的傅连艳,尤清洄才是薛澍,他的宝贝薛小少爷。

楚云将尤清洄推下了河,还使了不知何等阴险的计策,抹去了清洄的记忆,然后竟顶着薛小少爷的帽子,博得他的宠爱,甚至将真正的薛小少爷诬陷成那个万恶不赦的傅连艳……

更加该死的是,他竟然信了!!

他都做了什么?他都对清洄做了什么?扔进囚牢,日日鞭刑,奸…淫折辱,废武施虐,泡进水牢,丢到‘冷宫’,不闻不问,冷眼相对……无力的抚上眼,殷傲遗恨不能抽死自己。

难怪,明明应当是执着了十几年的人,愈加接触便越难以容忍,明明应当是仇人,却情不自禁的为之吸引,着迷心乱。

原来,他才是他。

殷傲遗又不由有些庆幸,他的薛小少爷,他的宝贝,还是如从前那般惹人怜爱。

想得虽多,用时却很短,殷傲遗敛了外露的情绪,再看向楚云时目光冰冷更甚寒霜,“你才是傅连艳。”

楚云摇着头,不断往后退,“不,不,不…他是假的,我才是真的……”不小心踩到了趴在地上的卫七,一个踉跄,被绊倒在地。

楚云颓然的垂下头,肩膀轻微的抖动着,渐渐,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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