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五章 命数 (第1/3页)

“在你问之前,先问一个问题,你信命吗。”姚诗看着伸出一根手指,又将其放下的姚时晴站在自己前方,直挺挺的站着,站在天台上,异人的俊美,带上一副孤独的面具与气质,孤独是很难有气质的,但有些人你看着他就觉得他该是一个人的样子身边不可能有些羁绊。

可在现境之中一个人如何完全没有牵挂呢,即使如姚诗,游离在边境和遗境,还有些敌人在自己身侧,只有役海那次,一个人独一支舟,孤人存与役海,面对自然,真正才有一丁点儿那种孤独的气质。这种气质,这种韵味姚诗还从白歌身上找到过,她有手下,有朋友,按理说还是有些羁绊,可当她独自在天台上,独自在风沙里,姚诗能感觉周围的事物在与她割裂,姚诗觉得那是她复仇或是身上的责任的心理导向在维持着一种脆弱的平衡,毕竟在姚诗亲眼见识过她的能力之后,南城谁最强大清晰可见,而强大的人作为胚胎似乎更加稳定一些,她既因为复仇与责任与人隔离,与社会割裂,似乎很容易裂向深渊那一方成为天灾的拥簇,可也因为这些心态自己不能放弃的那份坚强致使她处在这种脆弱的平衡之中。

白歌是其中最强大的一个,她却也迷茫过,天台上跳楼的那个女孩,谢馨然身上,姚诗都察觉到这份气质,她们的未来却没有白歌这份脆弱的平衡,而是逐渐裂向自己的深渊。

如今,姚时晴,鸟人,乌鸦里的囚笼身上这份气质再次浮现,姚诗不由得有些警觉,可他不一样,这份气质似乎是他的本能,仔细想想,他与深渊可没有什么导向,他就是深渊的一部分,难道说这种微妙的气质与感觉即是与深渊的联系。

思绪缓缓延伸,可当少年半步踏入那深不见底的黑洞之时,停住了。

“不信。”

天台上的围栏不知何时消失,再向前一点,姚诗就会坠入下去,但下方不是一层的褴褛飞旋旅店,而是一个噬人的黑洞。但姚诗答出了这个问题,无论是自己从在南城底下第一次被救下,到一次次的事件,到从现境离开,姚诗能感觉背后有些不该有的推力,但姚诗觉得那些该是人与天灾,不是命。在姚诗说完这一句后,他清醒过来,收回那迈出去的半步,至于为什么是半步为什么不是一步,又是否是别人的安排,他不知道,他安静的看着另一边的姚时晴。

“我也不信。”姚时晴说完,自己也踏上了天台的边缘,他更直接一些,转过身向后踏出半只脚,以一种极其微弱的平衡在天台的边缘,姚诗看见他下一刻似乎就要坠下去。只需要一阵风,就可以将瘦弱的他吹向深渊,可是他没有,两人静静地等了有一会,什么也没有。

真的什么也没有吗,姚诗觉得以他现在的支点,他只要呼吸紊乱一次,就会从高塔上坠下,可,夜平静如风。

“那你觉得未来是什么样子的。”姚时晴从不稳处下来,他走那双精致的皮鞋刚刚落地,那处敞开的天台就已经变得来时那样,似乎从未变化,脚下还是那个旅店的前方,紧接着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姚诗在遗境中见过的那把精巧的手枪,他拿出子弹,放入弹仓,熟练的拨动转轮。这个姚诗在遗境中见识过的游戏再次出现,而姚诗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再次拿出这把枪,将冰冷的枪口抵住自己,但他口中说出了一些关键字,未来。

“未来。”姚诗真正从别人口中听到这个字的时候,本想很直接的开口,却突然停住了,毕竟突然问自己未来怎么样谁能说的清楚,可当这两个字真出现在姚诗的脑海里,这两个字在此刻好像变得难以琢磨,回到南城正式加入统辖局,继承父母的事业,回归普通人生活,无数的想法如火焰般燃起,又被鸟人的一番话熄灭。

“不必设想了,其实这个世界没有未来。”第一枪开出,转轮拨动,空膛。

“实话实说,你设想这些东西都是理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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