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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風馳雨驟如銀河倒瀉，好容易將體內高漲的情慾拽下去。

黑暗中，立正川靜默良久。終是一笑，沉沉的，磁性不已。他點了語音，壓著嗓子。情動後的沙啞格外磨人耳。

他說：&ldo;季元現，那琴沒我的腰身勁道有力。&rdo;

&ldo;你要不要試試。&rdo;

他說：&ldo;季元現，您攤上事兒了。&rdo;

第十一章

&ldo;認真勾引，認真失身。

要情慾滔滔，要兇猛野蠻。

要所有褻瀆一覽無餘。

我要，要你。 &rdo;

自打季元現收到立正川語音，數個清晨總在朦朧的沙啞聲中醒來。著了魔，一遍遍夢見、回味。

小司令轉手把朋友圈內所有動態刪掉，獨留以上那段話。除開&ldo;認真勾引，認真失身&rdo;來自木心先生，剩下些騷話，季元現傾情原創，指名點姓送給立正川。

不就撩你一下，至於麼。咋還攤上事兒了?

挑逗直男咋的了。

他倒要看看這事情有多大!

季元現嘚啵嘚啵，心情太好。顧惜、秦羽跟在他身邊，恰似左青龍右白虎。三人從班門口左拐去廁所，季元現的嘴還沒合攏，立正川長腿一邁跨了出來。

小司令氣焰囂張，得志得勢。他伸手打招呼，就差懟人臉上去。

&ldo;喲，川哥!上廁所呢?&rdo;

立正川：&ldo;……&rdo;

他不得不承認，季元現可愛歸可愛，有時真的挺欠操作。

周錫兩次得助季元現，算是沒友情也有恩情。他比立正川隨和，當即給小司令的麾下隨從點點頭。

秦羽這人中癟三趕緊往上湊，周錫他爸在國家菸草局任黨組書記，周夫人經營菸草公司，玩的是頂高檔那一卦。別的不說，半個s市菸草行業得姓周。

小師長是個煙囪，近日秦家嚴打，沒收秦羽一箱私房煙。正愁著，這不救星來了。

秦羽攬著周錫肩膀，哥倆好似的往廁所拽：&ldo;周周，去廁所?抽菸不，我給你介紹個好隔間咋樣。我們可以……&rdo;

季元現眼皮一跳，倍兒跌面子。立正川拽著步子跟在後面，不答話。

顧惜刻意往季元現身邊靠，單手搭在小司令肩上。兩人有說有笑，從莫扎特聊到艾申巴赫。薛雲旗即將出國，兩人的學琴生涯亦將告一段落。

季元現琢磨著送行，十有八句不離他哥。顧惜聽著，勉強聽著。

他想問問季元現，為何你一字不問當初矛盾。為何你從不在意我是否與你共同進步。

說得矯情點，當初顧惜是真吃醋。他介意慕強的季元現，介意那對象是薛雲旗。

少年很清楚，在某些方面他一輩子都不可能超越天才。

顧惜第一次同季元現耍脾氣，奈何小司令腦迴路九曲十八彎，百思莫解。

季元現作為gay圈浪里小白龍，哪知道我把你當兄弟，你居然想跟我搞基。

五人暫時組團去廁所，臨近門口。一直走在前方的季元現突然轉身，他與立正川對面而立，伸手拉住小軍長搭在頸上未打結的領帶。

季元現手指靈巧，速度極快地穿插往復：&ldo;儀態儀表怎麼學的，立正川你不會打領帶?&rdo;

從小軍長視覺往下，季元現的下顎線極其性感，從鼻尖到嘴唇頗為精緻。眼眶一圈密密匝匝的睫毛似扇子，撲扇撲扇地拂過立正川心頭。

怪癢。

季元現指尖不經意擦過喉結，立